这五日间谭斌已经来回金魁两趟了,那些作为证据的信件也被送到谭迥雷手上。谭迥雷决定把信件带在身边,回京时一起交给武宣帝。
毕竟这是叛国的罪……
至此,扰乱前朝和现今大启边境共五百年历史的金魁彻底消失在滚滚黄尘中。
北狼的人也被清理完,南鹰也开始慢慢退出丰城。这个充满荒凉的丰城底下埋了太多不同身份的尸体,他们共同在这渐渐化为白骨。
在谭迥雷准备启程回京时,一辆黑色马车也踏上了官道往京城的路线走了。
这辆马车上当然是梁清洛他们,驾车的是秋生,这次他旁边坐在夜海。
夜海一向是暗中跟着梁清洛的。只不过因为梁清洛身上的盅,陆纪让夜海不要再待在暗处了。
梁清洛躺在裴允初的大腿上眯着眼,这可比自己来时强多了!
没有凛冽的寒风打在脸上,还有人自愿当枕头。这滋味不错!
而坐着的裴允初却并不清闲,他之前向陆纪的徒弟请教了一套按穴位的手法。现在就在轻柔地按着梁清洛头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梁清洛脸上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来判断力度的轻重。
裴允初向来是观察入微的人,在梁清洛频繁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时,他就明白阿洛不太舒服,是以才去专门学了学。
“好了,不用按了。”梁清洛微微睁开眼,压住裴允初的手暖声道。
这一路走来允初不停歇地帮自己按压,总会累的,梁清洛舍不得。
“阿洛头还疼么?”裴允初停了下来,任由梁清洛按着自己。
“哪里来得那么多痛,允初你就是瞎担心。”梁清洛满不在乎道。
裴允初虽心中不赞同梁清洛说得话,却没有显在脸上。阿洛自己不疼惜自己没关系,反正有他来疼。
这是裴允初在后来渐渐想通的,说不动阿洛,他只能换个法子。
俯下身,裴允初吻了吻梁清洛:“阿洛,吃葡萄么?”
“嗯。”梁清洛懒懒应道,然后……微张着嘴等投喂。
实在是环境改变人,这马车弄得太舒适了,所以她才这么昏昏欲睡的。梁清洛把自己的懒归咎于马车。
裴允初倒不介意,他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碟早已洗净葡萄,摘了一粒剥了皮喂进梁清洛的口中。
这次数多了,某人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
在裴允初再一次喂到梁清洛嘴边时,梁清洛眼中滑过一丝狡黠。
梁清洛吞下葡萄时顺带着把裴允初的指头给含了进去,葡萄的凉和指腹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绕是梁清洛如此大胆也后悔了。
裴允初先是愣了愣,然后在梁清洛放开自己的指头时状若无事。只是他再摘下的一个葡萄却没有喂给梁清洛,而是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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