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溪心满意足的将武樱打发走,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时辰。
他连方子都没开,只是自行去药柜取了几味药,着阿南去将药煎了,又象征性的取了一丁点韩荻的血混在药里头。最后取了银针坐到林麒的床前,以旁边有人,他无法专心行针为由,将众人都遣了出去。
武樱虽然心里不愿出去,但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林麒有任何闪失。
关了房门,沈寂溪取了银针在林麒身上依照韩荻先前所说的方法行了针。不到片刻功夫,原本已经呼吸微弱的林麒便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气息。又过了片刻,林麒便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沈寂溪将那碗药端给对方喝了,又替对方诊了脉,然后才如释重负的起身离开。
武樱见沈寂溪出来便迫不及待的跨进门去,一眼望见清醒的林麒,眼眶一红险些哭出来,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与喜悦。
沈寂溪装作无知无觉替两人关了门才走。一切都如韩荻所料,不过更重要的事都在后头,这只是个开始。
☆、尾声·中
韩荻之死,让沈寂溪感触颇深。
沈寂溪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可是遇到韩荻之后他才知道真正的运筹帷幄之人是什么样子。
他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本无意卷入此事之中,可是……他望了一眼詹荀所在的房间,无奈的摇了摇头。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独善其身?
人与人相遇、相知、相爱,本就是常态,躲不过,也无需躲。
阿南端着药碗过来,见沈寂溪愣愣的立在原地,开口道:“先生,你可是在为韩先生的事难过?”
“他只管死他的,我难过什么?”沈寂溪没好气的道,然后接过阿南手里的药,说:“韩荻的尸体不能搁在咱们这儿,他是军中之人,咱们无权处置,你想办法把他送到大营去。”
阿南应声而去,沈寂溪端着药去了詹荀的房里。
詹荀原本睡着,听到开门声便醒了。
“该喝药了。”沈寂溪道。
詹荀虽然伤的重,但身体底子好,再加上沈家的药,效果极佳,这会儿他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
沈寂溪见他起身较吃力,忙取了枕头给他倚到后头。詹荀见对方始终不言语,也不敢先说话,乖乖的将药喝了。
沈寂溪待对方喝完药,才开口道:“韩荻死了。”
“什么?”詹荀显得极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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