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的门还掩着,沈寂溪衣服没晾干,想必是怕冷,躲进去睡了。詹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交待了沈小河两句,便牵了马准备回城。
沈小河又用极不周正的姿势抱着詹荀,爹啊爹的叫了半天。
“你和你爹也早些进城吧,这荒无人烟的,不宜过夜。”詹荀握着马缰,心道这孩子都九岁了,怎的比五岁的时候还不着调?
“宜过夜,怎的不宜过夜?”沈小河一本正经的道:“我和我爹昨夜便在这里过的,今夜、明夜还少不了要在这里过些时日呢。”
这倒霉孩子,倒霉爹,詹荀心道。
“为什么不进城?”詹荀问道。
沈小河瘪了瘪嘴,显然他也不想在这里待。
詹荀看了看东屋,沈寂溪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只得走嘴不走心的哄了哄沈小河,说自己并未告假,不能留宿在外。
沈寂溪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自己留在这里,准没好事儿,詹荀心道。
摆脱了沈小河之后,他便快马加鞭的回了郡城的大营。
刚还了马便听见有人喊他,转头一看,是与自己平级的另一位把总,何倚。
“怎么了?可是何伍的伤有碍?”詹荀问道。
何倚摇了摇头道:“何伍没事,过午时参将留了话,让你回来后即刻去见他。”
这么急着找自己,莫不是又起了战事?
詹荀压下自己的疑问,应了何倚之后,便径直去了章煜的营房。
在看到对方的神情后,詹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对方一脸笑意,定然不是战事又起,顶多是又在外头招惹了谁,或者想到了什么法子要捉弄自己?
“哟,还以为你要过了夜再回来呢。”不等詹荀行礼,章煜便上前勾着对方的脖子,亲昵程度有些过分,让詹荀不自然的躲开了些。
章煜也不恼,道:“明日你陪我去趟帅府。”
詹荀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难看,章煜仿若未见一般,继续道:“你不是想留在郡城么?走之前无论如何也得给你推上个千总或者守备的职务,否则你留下后,又没仗打,何年何月能熬出个头哇。”说罢重重的拍了詹荀的肩膀一下。
有些事老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自己既然想留在郡城,谋个一职半位将来郡城即便是有个意外,也有说话的余地,否则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当个旁观者了。
詹荀掩去面上的不自然,道:“多谢参将筹谋。”
章煜挑了挑眉,道:“大帅今日已经透露了大军要开拔之事,现在只等中都传来消息,便确定日子了。”
“……”詹荀还没开口,章煜又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道:“眼瞅着便要走了,今夜陪我去城里吧,带你去好地方,别老自己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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