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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进山采药去了,恐怕十天半月的回不来。”那男人依旧眼角含笑,好脾气的解释道。

王阿婆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刚欲提步向外走,突然又转身道:“村东的李员外家那个姑娘……”

“放心……等先生一回来,保准立马给您回话儿。”那男人笑眼迷离的答道。

被他这么一看,王阿婆心花怒放的把后头要说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扭着与上下/体连成一片的腰肢,喜气洋洋的朝外走去。

临到了门口,弓着身子捣药的沈寂溪突然跑过来,伏在王阿婆的耳际道:“告诉李员外家的姑娘,我爹不行!”

王阿婆闻言眉头一拧,正欲发作,沈寂溪早已一溜烟的溜了回去。

“这个死小子,嘴巴也不知道积点德,白瞎了一副好皮相。”王阿婆一副好心情被沈寂溪败了个透,暗自下决心往后再也不给姓沈的张罗亲事了,除了那账房先生,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

被夸了的账房先生——沈长易,此刻没什么心思理会愤然离去的王阿婆,而是挂着他那副迷离的笑眼,飘到了沈寂溪身后。

被对方盯得后脊背发麻,沈寂溪扔下手中的活计,突然转身,怒目瞪上对方的笑眼,对方不慌不忙道:“这回说的什么?说你爹外面有女人,还是说你爹有龙/阳之好?”

“说我爹不行。”沈寂溪嘿嘿一笑,眼角眉梢微微上扬,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沈长易挑了挑眉,没再说话,转身回去继续看账本。

沈寂溪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叔,咱们再打个赌,这回我保准能赢。”沈寂溪屁颠屁颠的跑到沈长易旁边,一脸谄媚的道。

“这个月,你输给了我三回。你要捣三七二十一日的药,若再输一回,你这个月就不用干别的了。”沈长易低头看着自己的账本,不仅眼角,便连嘴角都挂了笑意。

“好!”沈寂溪面色一沉,竟也有三分破釜沉舟的气魄,道:“为了青山不改,为了绿水长流,我便再与你赌那最后一把。”

沈长易拉过对方的手,翻开手掌看了看,道:“这才第三日,便磨出水泡了,你爹回来又要不依不饶的了。”

“胡闹!”沈寂溪煞有介事的学着自己老爹的语气和神态,逗得沈长易忍俊不禁。

“每个月只赌一样东西,说好了的。这个月我说了算,你可别想抵赖。”沈长易看对方装可怜的样子,便知对方又要放大招了,只得先发制人。

沈寂溪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撸起了袖子叉腰道:“不抵赖。我便再与你赌一把,只消我一日之内不在你面前开口讲话,你便任我驱使。”

“痛快!成交。”沈长易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暗自算计着,待明日之后,可以给店里捣药的伙计放一个月假,又省了一笔银子。

入夜之后,整个郡城都渐渐沉入黑夜和寂静。

沈寂溪揣好火折子,提了未点着的灯笼,又在院子里寻了个小号的竹篓子背上,悄么叽的从医馆后门跑了出去。

他一溜小跑直奔城西而去。

到了城西沿着羊肠小道走了一段,他点着灯笼,舍了羊肠小道钻入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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