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眉头微皱,继而将玉佩拿起来看,只见中间刻的字是篆体的“如朕亲至”。刘璟当即也来不及计较为何此物不是金制而是玉制。毕竟这不是一块玉佩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如同尚方宝剑一般的信物啊!
“他倒是真大方。”刘璟将那字拿给柳岸看,又道:“驻守京郊的两万护城军,平日里只有陛下可随意调配,他给了这个信物,意味着你有调配这两万人马的资格。”
“他疯了吗?”柳岸惊讶道。
刘璟却望着少年道:“不生我气了?”
柳岸扭头不再看他,沉默着不愿再说话。
刘璟见状忙解释道:“平白无故的,你若不想逼宫,自然不会去随意调配这些人马。他给了这个玉佩,是在向你示好,表明他会保全你。”
柳岸在京城毫无根基,刘璟与守城的禁军和京城其他武将又素来疏远,他们单凭一个玉佩就算是调动了护城军,也不会真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皇帝此举无非是送个大礼给柳岸,一来示好,二来安他的心。但柳岸想不明白皇帝这么做的原因,毕竟那年秋猎的时候,皇帝表现的十分消极,而且打定了主意不让柳岸的身份暴露。
如今却一反常态,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到了帅府柳岸跳下马车,也不管刘璟,径直朝府内快步行去。刘璟抱着那装着玉佩的盒子,又给宫里派来的人打了赏,这才急急的跟进去。
柳岸回去的时候,见玉竹正在院里摆弄草药,而刘伯叔则在一旁拿着剪刀将草药剪成小枝,看上去十分认真。
自从刘恒远过世之后,刘伯叔仿佛沉默了许多,原本就不怎么开朗的性子,变得越发沉闷。柳岸与他本没什么交情,便也懒得去找他说话,只是碰上的时候会打个招呼。
“这是什么药?”柳岸走过去随口问道。
“这是去火的药,你要是火大可以拿点煮了水喝。”刘伯叔道。
柳岸闻言倒真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火大,可以考虑取一点回去。
玉竹笑了笑道:“这种药材药力很弱,平日里拿来泡水喝,既能改善清水的寡淡,又能降火。之前贺将军过来找我,说让我弄一些分给将士们,去去火。”
春天确实是容易火大,贺庆倒是想的周到。
“那给我弄一点吧。”柳岸道。
刘伯叔抬头看柳岸,问道:“陛下有没有说让你们什么时候走?”
他还惦记着随刘璟去北江的事情,虽然之后一直未曾提起,但心里始终都盼望着刘璟能答应。
“暂时还不知道,应该快了吧。”柳岸道。
刘伯叔有些失望,但随即看到了柳岸身后之人,眼睛不由微微一亮,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终究只叫了声“哥”便闭口不言了。
“嗯,好好跟着玉竹学。”刘璟说罢将目光移向柳岸,道:“柳岸你跟我来一下,有事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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