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打。”沈世年抢先道。
刘璟看了一眼沈世年,而后对杨峥开口道:“派去找你的人多半这会儿还没到北江,既然找了你来,自然不是单单为了探病。这些人中,你与木里打过的交道最多,此番恐怕依旧要你多出些力气。”
“我接管世年的先锋营。”杨峥道。
刘璟却摇了摇头道:“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改主意了。池州城不好攻,若是攻城你做前锋也讨不到好,对付木里咱们需得另想法子才是。”
“他若不出城,咱们就没有别的法子。”另外一名正将开口道。
“他总会出城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刘璟道:“自今日起,每日午时带人去池州城门前叫阵,不管他们应不应战,都不要间断。”
沈世年道:“木里为人阴险狡诈,他恐怕不会受激将吧?”
刘璟目光一凛道:“咱们这不叫激将,就是恶心恶心他,也借机让弟兄们活动活动筋骨,免得懒散了。”
说罢,刘璟又转向杨峥道:“去吃饭休息,到时候我会把木里留给你,放心吧。”
杨峥闻言眼睛一亮,知道刘璟了解他心中所想,于是感激的抱了抱拳。
果然,自这日的午后起,刘璟便派一名正将带着半数的人马去池州城前叫阵。他心知木里不会出来迎战,于是倒也不着急。
一连两日,第三日的时候,骚扰的次数变成了一日两次,而且将士们还开始在城门外齐呼木里的名字,朝他喊话,言及李勉出了多少银子,大余朝廷可以多出十倍,让木里反水接受大余朝廷的雇佣。
木里虽是拿钱办事,却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自然不会应了,可城里的池州军和李勉的人却不由开始起疑,整日疑神疑鬼的,看雇佣军时都充满了戒备,生怕对方当真反咬一口。
又过了两日之后,木里果真坐不住了,派人送了信给刘璟。信中提出和解之意,言说自己不至于为李勉效命至死,甚至可以立时扯出大余,但是有一个要求,要和柳岸较量一场。
原来木里事后辗转打听到了当日西辽之事的始作俑者是柳岸,于是一直怀恨在心,誓要将柳岸碎尸万段。
如今他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若是刘璟答应舍了柳岸,池州城便将失去木里的支持,收复池州活捉李勉指日可待。
金路生一直昏迷,未曾苏醒。杨峥自那日来了之后便日夜守着,期间大夫来看过几次,也换了药医治,可反反复复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挺过去要看少年的造化。
杨峥整日坐在床边陪少年说话,初时柳岸还怕他因为伤心而怠慢了身体,但见他每日吃饭睡觉倒也没有过分将就,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知道,杨峥打定了主意要替金路生报仇,所以不会让自己倒下,相反还要好吃好喝的养足了精神,免得真到了那一日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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