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杨峥下意识的否定道。
“你身在其中,不自知罢了。旁人不敢说,咱们走得近,许多东西是藏不住的,不怕多说一句,你私下里留心看少帅与柳岸便知,有没有情意,一颦一笑都能看得出来。”陶大道。
杨峥闻言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道少帅与柳岸怎么了?有什么不一样吗?没什么不一样啊?
可他细细一想,又觉得确实处处不一样!他当初也误会过柳岸对刘璟心怀他意,后来得知前因后果,便心知柳岸只是心存感激,这才亲近刘璟。
可如今经陶大一提醒,他只觉得好像事情又没那么简单。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杨峥问道。
“那日我同路生出去,他对我说要让他爹给我弄一件狐裘,免得将来去了北江冷。”陶大说:“他将我当成哥哥,我便疼惜他,所以才提醒你。”
杨峥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来由有些酸溜溜的。
“他尚不知自己对你的心意,你可要想好,若是没这个心思,趁早疏远他,若是有心思,便为他多想想。”陶大道:“他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时的慰藉而与谁相好的人,这也是我不打算招惹他的原因。”
杨峥闻言只觉得心里十分沉重,陶大的提醒与他而言十分及时,也确实是为了金路生着想。可问题在于,杨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思。
现想来得及吗?
当夜杨峥便失眠了,侧身盯着金路生的睡脸看了半宿,直到蜡烛烧没了他才闭上眼迷瞪了一会儿。谁知道梦里又梦到金路生对着他大骂,说他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的杨峥,后知后觉地,生平第一次陷入了难以言说的苦恼——他到底对金路生有没有意思?
实际上,就如同陶大说的那般,有没有意思一颦一笑都能看出来,根本不需要苦思冥想。杨峥为了金路生去揍陈兴的时候,有没有意思便已经很明了了。
陶大这多此一举,无非是想让杨峥自己想明白这个问题罢了。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金路生的那句“陶大哥”,他想以哥哥的身份,护着那孩子一回。
众人在柳州城不适宜逗留太久,做好了安排之后,便准备分头出发了。
刘璟带着百号人出发去了北江,其中有他从京城带来的八十多口人,还有何伍给他补齐的近二十人,这二十人各个都是精挑细选,既可充分信任,对北江情势也十分熟悉。
柳岸、贺庆、陶大他们自然都是跟着刘璟一道,而杨峥则带着金路生和剩下的近二十人混入了金家的商队,以商人的身份继续朝北走。
越过柳州,越朝北天气便越冷,到了临城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雪。刘璟倒也不急着赶路,索性带人在临城又耽搁了两日,待雪停了才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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