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最后帮我请大夫和送伤药的都是二少爷?”柳岸问道。
“是呀。”金路生一脸惋惜的道:“你也别难受,三少爷他……”
“你放心,我不会再惦记三少爷了。”柳岸道。
金路生见他如此,只当他嘴硬,也不再劝,转而道:“二少爷倒是有心。”
柳岸笑了笑,道:“二少爷……他这是怕我死了,有人说闲话,所以才命人送了伤药过来。看来他对这个杨峥倒是很看中。”
“什么意思?”金路生问道。
“那天杨峥和我切磋,导致我的伤口恶化,如果我死了,杨峥就有责任。”柳岸道。
“他们征北军那么有势力,会怕闹出人命?”金路生道。
“不是怕出人命,是要面子。”柳岸道:“我爹和我说过,当兵的人都好面子。杨将军如果光明正大的把人打死了倒也罢了,可我一来比他年纪小,二来有伤在身,若是死了,杨将军会觉得自己欺负人,丢了面子。”
“原来是这样的,我还以为是二少爷大发慈悲呢。”金路生道。
“他……的确是我的恩人。”柳岸道。
金路生闻言拍了拍柳岸的肩膀,只道柳岸说的是伤药的事情,却不知柳岸心里想的是刘璟帮他葬了全家人的恩情。
那伤药的作用持续性很强,柳岸的伤恢复的很快,又过了三四日的功夫便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依旧有些触目惊心,可已经结疤了,也不怎么疼了。
金路生照顾的小心翼翼,生怕柳岸因此落下了病根,柳岸索性便又甩手做了几天的“少爷”,任对方好生服侍。
不过好景不长,几日之后,眼看快到了约定的十五日之期,柳岸也好的差不多了,王全那厮却又突然冒了出来。
原来王全后来得知杨峥和柳岸似乎闹得不愉快,所以一心等着看杨峥收拾柳岸,没想到等了近十日也没等到杨峥动手,他可坐不住了。这些年来他在帅府横行惯了,那日因为柳岸吃了亏落了面子,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的。
既然看不到好戏,他只能自己出马收拾收拾柳岸了。
“让我俩扫院子?”金路生怒瞪王全,气的够呛:“我们又不是杂役,凭什么让我们扫院子!”
“不是杂役你们怎么会住到杂役房里?”王全一脸小人得志的道。
柳岸不以为然道:“路生,咱们还是乖乖听话吧,不然有人拿了把柄,定然会说什么不给我们饭吃这样的话来,到时候咱们累不死也得饿死!”
王全被柳岸抢了白,面色十分难看,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词儿来,只是恨恨的看着柳岸。柳岸和金路生虽然没做过粗活,却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竟也像模像样的做起了杂务。帅府里也不都是王全这样的货色,杂役们对二人倒是颇为照顾,也没有见风使舵的为难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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