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兄长救了我,将我带回叶家,送入白萼楼,家主为我传道受业解惑,此魔障大体上都消散了。”
“这些年我真的很少感到不快乐不满足,但那佛像并非不会再现,只因为我仍旧心怀畏惧。”
叶沉心久久怔然,“为何你从未提起……”
“阿兄,几人没有心魔?如不能自救,他人也只有束手。红尘众生恒河沙数,能进入家主所追求的大道之人,到底是沧海一粟。”
“那谢家小子又有何不同?”叶沉心问道。
却见叶帛玉面上微微泛红,从唇齿间压出道低声细语:“他抱住我的时候,那佛像从此烟消云散了。”
“只有谢枕汀,我喜欢他的气息、笑声、说话的语气、身上的温度……我喜欢他亲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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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谈话间苹末乖觉地守在门外,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只知道离开的时候叶帛玉又跪了回去,满壁黑沉沉的牌位压得他的身影分外单薄。
——他家公子何苦要受这份罪?
念及罪魁,苹末对谢枕汀不免怨怼起来。
他对叶锦玉这个公子的亲弟弟也有几分怨气,只是不敢表露。
五天的时间太长,祠堂那边不见动静,叶锦玉又来他面前打探消息,这回或可见几分关心。
只是有痕印新鲜的前车之鉴在,苹末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叶帛玉已见过叶沉心,也吃上了热饭热菜这回事。
于是叶锦玉还以为叶帛玉已经被关在祠堂里饿了整整五天。
他冷笑一声,语带不驯:“说到底不过是表哥,与我们也要同辈而论,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对兄长擅用家法?”
苹末皱皱眉,不认可叶锦玉对叶沉心如此不敬,忍不住道:“那也是我家公子愿意听从沉心公子。”
“你!”叶锦玉怒意勃发。
“小人无状,还请公子责罚。”苹末敛眉伏低。
打下去会打在棉花上,这一拳是出还是不出?叶锦玉迟疑片刻,忿忿一拂袖,冷嗤道:“你傻,他也傻!”
叶沉心有什么好?那个姓谢的杂鱼又有什么好的?
到头来还不是得靠他这个弟弟?
罢了,就由他不辞辛劳亲自去为这倒霉兄长送一回饭,想来叶帛玉也不至于不卖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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