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
花千墨摇头:“没说是谁,只说有了想娶的男人。”
花千宇闻之,扬声:“不如直接把对象明说,爹还不定以为你是故意气他呢。”
花千树没有回话,跪得直直的。
花千墨说:“两人都倔。千树也是,遇了爹就不肯说软话,不吵起来才稀奇。”
“爹呢?”
“说去睡了,但估计这会儿气得睡不着。”
“我去找他说说?”
一直沉默的花千树终于发话:“可别,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是想跪到他心疼?”
“那不得断一两条腿?”
“既然知道,为何还跪着,不去找爹求饶?”
花千树恢复沉默。
花千宇无声轻叹:“你明知爹他吃软不吃硬……你何时变得这么硬气?”
“一直很硬,”花千树回道,“你真认为这事低个头就能解决?”
“和寺卿一块总比你四处留情要使人放心。”
“那你以身作则。”
“身先士卒,你是我哥,你先卒。”
花千墨为两个长不大的弟弟感到无奈,摇了摇头留他们俩人拌嘴,谁知没走几步,便听一阵呕吐声,回头一看,是花千宇扶着门框大吐特吐。
花千墨回身,和远处提着水桶的仆人对上视线,仆人朝他鞠了一躬,而后与近处另一仆人一齐快步走向花千宇,而他也走回花千宇身旁。
他从口袋中取出手帕,递给花千宇。花千宇擦完了嘴,把手帕塞回花千墨手上,掩着嘴从花千墨身旁走过,似乎在避免自己又吐一地。
看小弟的走向,花千墨预测他是要回自己别院,于是他对身后处理呕作物的仆人们道:“吩咐膳房,让他们做碗醒酒汤给三公子送去。”
“是。”
客堂附近的下人早被遣散,周围缺少其他能使唤的人。
交代完,花千墨还没走几步,就见花千树走出了客堂与他并肩同行,他觉好笑,问:“不跪了?”
“膝盖疼,”花千树伸了个懒腰,回道,“也困了,明个儿我会起早,抢在爹起床前回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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