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花千树只能道:“如果……有呢?”
“爹爹想娶她吗?”
“倘若想呢”
花飞月站了起来,右手搭在花千树头顶,学着长辈安慰人的模样,轻轻拍了拍,说:“那就娶。”
“……对不起。”
花飞月不知他是为何事道歉,镌刻在脑海的一长串记忆中,花千树上回用这副神情道歉是因为她的母亲,于是她再度拍了拍他略微低垂的脑袋:“没关系,阿娘的事不怪你。”
……
花千宇想见安明熙,但他清楚自己不该去见,何况与安明熙分别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等。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这才一天过去,他总不能跟什么都没承诺似的溜进重华殿求欢。
色令智昏,回过神来间,他已在宫门外。走到此,回头不免可惜,但他没到重华殿去,而是去了放勋殿见安明镜。
安明镜不知他会来,惊喜地看向被三十三带到案前的花千宇,随之放下手中文书,绕过书案,走近后道:“来得正好,正好能出点主意。”
“何事?”
“淮南有一伙山贼,这些年里,山贼们的风评急转直上,百姓们开始把他们看作守护者,逮捕山贼的消息一下去,老百姓们联名上书,要求放人,现在这事,千宇以为该怎么处理?”
“山贼都能被认作守护神,百姓或许苦官僚已久。那些个‘父母官’,该被查查底细了。”
安明镜点头,又道:“但,就这么放虎归山,来日万一成患……”他费心费力越过下属直接着手调查各地团体,也是为了查从苏州消失的那批粮食的去向,是为了查那批极有可能存在的叛军。
花千宇明白他的担忧。
“安分守己、受人爱戴的山贼,听来确有可能为人所部署……想来,五年前我与明熙南下之时,那时淮南的百姓对山贼还没这么放心,一路上不断有人提醒我们小心贼患……”淮南那般大,也不知是否同一伙人。
花千宇忽然捕捉到一处线索,“若他们不为恶,吃食难不成是靠百姓自愿上贡?”也许这伙山贼真是那批粮食供养的对象。
安明镜摇了摇头,丢出四字:“劫富济贫。”
花千宇一愣,问:“既然如此,表兄还在迟疑什么?”抢劫难不成还成了美德?他认为,“济贫”或能减刑,但“劫富”必须判罪。
“人已统统收押,现下的问题是,具体该怎么判,百姓那边又该如何安抚。”
花千宇的嘴角不由带起一抹弧度,他说:“表兄这些年变了不少,换作过去,‘安抚’二字可是没有从你嘴里说出的可能。”
“你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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