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要聚魂珠作甚?吃吗?我可不吃这种玩意。先前说要吃元珠玑,也是吓唬的他。”奉善说,“我就是一个俗人,可以把聚魂珠给你,但是我要李唐王室的宝藏。全部。”
“你也知道这事?“江殊摇头:“我不知道宝藏在哪。否则早些年,我不至于和念云他们穷困潦倒。你找错人了。”
奉善甚至有些怜悯江殊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呆在庞家是为了什么?我如何得到,你不用操心。山人自有妙计。我只要你的一句保证,说了,我就把聚魂珠交给你。”
周遭的蝉鸣似乎都息止了,树叶凝固在枝桠上,囚禁着正要振翅而飞的画眉。这仿佛是一个漫长的承认,需要郑重的考虑。奉善诱惑道:“一个你从未见过、或许从来不会、也不将属于你的宝藏,和江念云长命百岁的可能相比,你还不知道要选哪个吗?”
金钱,是人类欲望的基石。哪怕这块基石只是水中月,有些人也不愿意移开贪婪的眼睛。江殊也将自己内心的贪婪展露无遗了,但是他并不会任其发展,他说:“我答应你。李唐宝藏,自此不再属于冯家。”
“对天发誓!”奉善提醒说。
江殊照做,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无形的禁锢,烙印进了他的一生中。奉善解释说:“不要以为对天发誓是过家家哦。你若是反悔,是真的会遭天谴的。“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荷包,与聚魂珠一同交给了江殊。荷包内是元珠玑留在世上的遗物:一块满是绿锈的长命锁,还有一封写给江殊的绝笔信。
信上书云:你不是三郎,一直以来,是我错了。……抱歉。
江殊问转身欲走的奉善:“为什么?”
奉善莫名其妙:“什么为什么?”
江殊说:“他放弃得这么突然,这么决绝,这么……让我猝不及防。”
奉善叹息道:“你骗了他。今日他还见到了你与朱宣玉的卿卿我我。对的,你看到的影子的确是他。没想到吧,他跟了你一路。不要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哦,若是其她人,倒也不至于这般。可惜啊,你见的是朱宣玉。”
江殊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奉善说:“从他一开始的自我质疑起,一切就开始走向衰退了。你知道压死骆驼的稻草吗?朱宣玉就是压死元珠玑的最后一根稻草。自此,他便明白,你不是他冒险来寻的肖峄阳,一切始于错误,终于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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