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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黑影脸色一变。

暗红的血液潺潺不断地从曾子容白皙的脖子里流出,填满了浴室凹凸不平的地板,一旁的水龙头还没关,清水冲刷着地面,鲜血又混着头发流进肮脏的下水道。

“可惜了”,黑影道,接着掏出一根麻绳,绕过曾子容的脖子,吊在了窗户上。

“滴答滴答”鲜血依旧在滴。

邹白与梁安赶到201门口,源源不断的臭味从里面传来。

邹白脸色发白:“撞开!”

梁安拉住他:“你别这么冲动,这是二楼,我都爬不上了,等春姐拿钥匙上来再说。”

邹白甩开他:“等不了了。”

说完开始撞门,梁安也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于是也帮他一起撞门。不到一分钟,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看过去,浴室的灯光还亮着。

邹白边往里走边道:“曾子容?曾子容?我是邹白,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人回应,只有水拍打在地面的声音,以及源源不断飘出来的臭味。

两人一起走到浴室门口,橘色的灯光下,一个身影被吊在空中。

梁安一下踹碎玻璃门,卫生间的惨状撞进两人眼里,曾子容赤身.裸体吊在窗户上,她的舌头长长垂在外面,一双眼睛外凸充血。

邹白脸色铁青,狠狠锤了一下门框。

梁安胸口喘不过气,他眼角湿润:“他妈的,哪个孙子干的,这姑娘招谁惹谁了?”

他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不能让人家姑娘光着身子。回头看着邹白低着头呆呆地站在门口,低头一看,邹白眼眶泛红,下嘴唇上冒出几颗血珠,一排清晰的牙印浮现出来。他捏住邹白的下巴,用床单胡乱擦了一把:“你是不是傻,糟蹋自己干嘛?人走了不是你的错。”

鲜红的血珠被床单在脸上拖出一条长印,邹白声音哑哑的:“先把人放下来。”

“子容,怎么了?”

楼下的人这才冲上来,等看清房间里的状况,一下子都呆了,杨信诚和关怜怜甚至转身呕吐起来。

“做孽呀!”春姐眼泪往外涌,等她看清曾子容脖子上青紫的勒痕,又往后连退三步:“怎么可能?我都拆了……”

任静秋蹲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眼线眼影糊成一团,她狠狠推了一把春姐,崩溃道:“你一早就知道吧?你一早就知道有人会进来杀人,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凶手……”

“你别瞎说,我妈在这开店开了这么久”小野抹了把眼泪,挡在春姐前面。

梁安:“你别激动,不可能是春姐。”

但是任静秋哪里听得进去,只一个劲的指着春姐骂她是杀人犯。除了还呆坐着的关怜怜,一行人都想起来房间没有防盗窗和挂衣杆的事,都不约而同的起了疑,对任静秋的话也就半信了。

梁安眸子一冷,将春姐和小野揽在身后:“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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