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开了盏夜灯,暖橘色的光线下陆召看见他眼底的暗青,跨到一半就停下了,两腿半跪在床上,跨坐在白历身上,低头离近了摸摸他的眼眶:“没睡好?”
继而想起刚进家门时白历躺在沙发上的样子,陆少将立马皱眉。
“就是睡觉浅,容易醒。”白历靠在软枕上笑道,“不过根本不影响我的帅气。”
陆召对白历的睡眠质量还是很清楚的,这人心里事一多就睡不踏实,以前是因为噩梦,现在八成是因为焦虑跟担心。
他摸着白历的下眼眶,想让他放点心,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白历闻着熟悉的青草味,半眯着眼直起身,脑袋在陆召颈窝一通乱蹭,感觉自己的神经一根根都成了面条,放松的不行。
“我也想你,”白历说,“特别想。”
陆召被蹭的一点脾气都没,觉得从头到脚都暖暖的,微微笑道:“嗯。”但没被绕开话题,“怎么睡沙发?”
白历有点儿无奈地把脑袋抬起来,嘴唇动了动想找个理由,被陆召“别跟老子扯谎”的目光扫了一眼,只得道:“睡床会更想你。”
跟陆召不一样,白历实在对打直球不拿手,说完就觉得耳朵烫。
陆少将得到了一个让自己更心软的答案,心软过后又有些鼻酸,捏捏白历耳朵道:“历历……”
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被白历打断了话。
“我睡不着的时候躺在床上就很焦虑,很久没这样了,”白历靠回枕头上,拉住陆召的手说,“后来我想明白了,不是很久没这样,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就没这样了。”
陆召头一次听他这么说,两手反握住白历,握得有点儿紧。
“你之前说我厉害,其实还是你比较厉害,”白历笑道,“你在我就很踏实,没你不行。”
陆召的眼里闪着光,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半个音。
“这段时间我承认了一件事儿,我承认我是个软弱的人,”白历说,他把陆召的手摊开,按在自己胸口,“是你在庇佑我。”
包容他,接纳他,允许白历是个普通人,对一无所有的白历奉上一切。
白历这段时期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被陆召填满的,陆召让他踩在了地上,真真切切地开始活着。陆召庇佑了他。
白历是得到了陆召眷顾的幸运儿。
陆召的五脏六腑一点点儿蜷缩在一块儿,又舒展开,他说不好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白历像是每天都在往他的灵魂里钻。
白历后面其实还有想说的,但陆召没让他说下去。
吻落下的时候信息素迅速铺开,发情期的热感极快窜起,连带着白历也跟着受到影响。
时隔多日的接触让人更加沉沦,视线在刺激下模糊不清,陆召感好像被推进柔软的深渊,他在沉浮间感觉到白历将他轻轻地翻过去,腺体上被对方的嘴唇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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