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风风火火踏入营帐奋笔疾书,便听营帐外传来一连整顿、包围之声。
该不会!
他冲出营帐,却见重兵顿首,将其全全围起。
为首的,是白盏辛前不久新晋提拔的小将薛敏。
“薛敏,你这是何意?”
“奉陛下旨意,今夜燕王殿下不得离开营帐半步!”
白盏辛,你终于要破罐破摔了么。
既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陛下这是让你来送死!”
“小将,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拦住您!”
……
因万俟尔顿骁勇,杨定成当即点选万人精骑,饮酒破碗以振奋士气,率兵趁夜奇袭匈奴营帐。
与此同时,万俟尔顿正宴请各方部落首领,举盏相庆。
盛宴之上,他一连说了许多狂悖之话,大言不惭道:匈奴南下攻打东秦如此之久,掠夺了那么多辎重财富,白盏辛还不是要和他们求和?
众人皆觉他说得有理,均放心大吃大喝,玩闹起来。
酒酣耳热,万俟尔顿放话,要于今夜召请蝶风阏氏,享受来自中原的侍寝。
今日不刺,更待何时?
佟陆陆与韩澈一人在腰带中藏匿一把匕首,端着洗脚盆前往万俟尔顿的大帐。
一路上,她的小心脏乒啷乓啷一顿乱跳,端着洗脚盆的手心里直冒出冷汗。
她摸摸眼边的矬子,确认自己变装完美。
“你们两个!”
二人忽被守在外的士兵拦下,吓得大气不敢出。
“你们是蝶风阏氏的小厮?”
“是。”佟陆陆垂头回答,双腿打颤。
俩士兵一看这小厮如此胆小,不免讥讽一笑,又见她身后之人面容惨白,病恹恹的,便觉不爽。
“你!”他用刀背敲敲佟陆陆的肩,“进去。后面的,去挑粪!”
驻扎后的军营比行路中看管更严。佟陆陆回过头,朝韩澈使了个眼色。
她看似淡定,实则慌得不行。
但若韩澈就此非要入帐,反而会引起怀疑。且不知怎的,自她们抵达匈奴,韩澈便身体不适,一天比一天状态不佳。
他垂下头,默默退了下去。
掀开帐帘而入,佟陆陆闻到冲脑的酒气。
万俟尔顿刚喝完第二桌小酒。
“单于,先洗漱吧。”蝶风陪酒毕,妩媚撩开帐幔,端来一张板凳,“中原有一技名曰推拿,可令人放松身心,我这小厮呀,最是擅长,单于可愿一试?”
你这是在坑我……
佟陆陆将洗脚盆放上板凳,抬眼瞄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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