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贤王?没听说过啊。
“那靖王呢?”
使节一愣,轻声道:“陛下,时代变啦。”
闲云的小儿子名曰闲瑜。
按照瀛洲的规矩,男子见外女需带面纱。他白色面纱上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来人,仿佛能看出花来。
太美了,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和画像上的靖王完全不同。他知道,她一定是夏国的新秀。
她年轻,自信,绝艳,一身红裙张扬不羁,每走一步都掀起一阵强风,吹动他心头的风帆,叫他动心不已。
她还是贤王,是摄政王,有权有钱,打着灯笼一辈子也碰不到的完美女人。
“咳咳,”使节轻了轻嗓子,委婉得提醒,“五皇子,别看太久,贤王女脾气不太好。”
夏枫迎面走来,依礼朝闲云作揖,闲云虚扶:“贤王免礼。”
闲瑜行了礼,呆呆地盯住夏枫,眼神怎么也挪不开。
她的气度像是一团火,她说话的时候润唇轻启,目光如炬,仿佛能将人一眼看透,她的身上,似乎还飘来淡淡的降真香……
又甜又飒。
“贤王随朕来。”
“多谢陛下。”夏枫有求于人,难得抠巴出骨子里仅剩的一点礼貌。她大步流星跟上去,裙袂如焰。
闲瑜看呆了眼,默默跟上,冷不丁瞧见夏枫身边的男子。
那男子虽带着面纱,隐约得见眼角下有一点疤痕,定是个毁了容的。听谈话,竟然是贤王君。闲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这张整个瀛洲最美的脸,自信直接翻了三翻。
“原来,王女此番远游,竟是为了雨花舒痕膏。”闲云点点头,看了眼何子秋,心下了然:这等姿色,如何与她宝贝小儿子相比?
“不急不急,朕且设宴款待王女,王女奔波劳累,在大瀛洲休憩几日罢。”
当夜,闲云宴请夏枫。
夏枫与何子秋梳洗一番,褪去仆仆风尘,方出席宴上,同桌而坐。
自船上下来,夏枫便感觉到来自何子秋的浓浓不满,准确说,是酸意。
长桌下,她的手温柔地摩挲他的手背,轻蔑的目光瞟到宫廷广场中央,那拿着扇子翩翩起舞的男子——闲瑜。
为什么闲云要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读起来好像咸鱼,真晦气。
闲瑜光着脚,脚踝坠有银色的铃铛,舞动起来叮铃作响。他长发束起,柔中带刚,面纱上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夏枫,秋波如浪。
呵,她冷笑一声。
闲云道:“雨花舒痕膏,乃朕之宫廷秘医得意之作,她专研修复伤疤数年,走访各地方得此方。王女若允,可叫她来看看王君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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