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沙曲等人道了别,夏枫又攥着另一封信,来到京城号称最快的千里驿站。
她风风火火,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把年轻又强壮的信使吓了一跳。
那信使头插一根白羽毛,象征她是整个天京最快的信使。
夏枫指名要她送信,给足了钱,给足了威压,让她快马加鞭把信送去无名村,还善解人意得给她画了地图,限她两个月内来回。
信使一惊,好家伙,这是让她两个月内跑完整个南北啊。
话不多说,她收下信,翻上马便上路去。
“一路平安!”夏枫笑着目送她。
好了,一切处理妥当。
夏枫深吸一口气,自在又潇洒地转身:
现在,就愉快地去退个婚吧!
何子秋以为苏纯会卖了他,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那之后,对方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显然是怕失了所谓“女子风度”。她时不时幽怨得深深望一眼何子秋的眼睛,眼神里尽是可惜。
护卫们自得知那晚的事后,纷纷与何子秋保持距离,就连经常问他话的女护卫,都不再看他一眼。
何子秋很厌恶这些眼神,厌恶这些人。所有既往的友好,都敌不过一个“青龙症”。
他越发无力。
但他只能屡屡积极地回应苏纯,尽力所能及去讨好她,以求得乱世中喘息的机会。
一路上,他吃苦耐劳。
给苏纯洗脚、打水、洗衣物、擦鞋,当她的粗使小厮。
即便他如此讨好,苏纯看他的眼光依然充斥不屑与嫌弃,与他保持相当一段距离。
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一行人方抵达泉州。
“泉州县令似与贤王有交,”女护卫在苏纯耳边道,“也算和咱们连了点旧,不若拜访一下,此地乃北上必经之路,许有公子的消息。”
苏纯敷衍得点点头。
何子秋略有讶异。
这一路上,他得知苏纯当初与弟弟苏懿往南探亲,却路遇山贼走散,但他并未感觉到苏纯对苏懿的关心。
苏懿的生死,似乎对她毫无影响。
“可笑,和贤王那等草包攀什么亲。”苏纯嘀咕了一句,颇有微词。
何子秋跟在苏纯身后,默默攥紧手心。
贤王与苏府有旧……
若能进苏府,定有机会见到贤王。
一行人来到县令的府邸。
府衙大门紧闭,苏纯差人去报,说是苏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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