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把茶壶盖给盖上。
过了一瞬,他复跑去门边,看看门锁紧没,房子四周的窗户关好没。
好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他吸吸鼻子,踏上凳子,再一次伤感起来。
“应是水中月,波定还自圆。”
他眸中含泪,再次念叨这句诗,脖子伸进了绫缎。
“就是这里……咦,门怎么锁了?”
“王君王君,开开门呀!”
咚咚咚!
是墨松,陆乘元赶紧踢翻椅子,加快了自杀的速度。
门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让开。”
哐当
门被生生踹下来,转了九十度倒在地上。
“王君!”
一股劲风自门外刮进来,把绫缎里的陆乘元生生吹下。
陆乘元屁股着地,嘤嘤呜呜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让我去死!”
“王君,你看看谁回来了!”
夏枫收回击出内力的手,这具原主的身体,对陆乘元有天然的亲近感。
她想起刚穿越过来时,陆乘元对她的好,不禁身心均放松下来。
她温暖得朝他笑了笑:“爹,我回来了。”
陆乘元呆呆凝视她,从头至踵扫视一遍。
“枫儿?枫儿!”他扑上来,牡丹花香冲了夏枫一鼻子。
夏枫拍拍他的背,哄孩子似的:“爹,我回来了,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枫儿——我的好孩子——”
陆乘元哭了整整一刻钟。
等思绪稳定下来,他含着泪,把夏枫走后这几年的事儿一股脑吐露出来,又哭得梨花带雨,说到激动处,难免泣不成声。
正如泉州县令所说,夏枫离家后生死未卜,老太君看陆乘元不爽很久了,处处刁难打击,先贤王的侍郎们也抱紧老太君的大腿,府内下人们更是趋炎附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枝的生母,即先贤王的妹妹,本因先贤王混了个泉州的地方官员。前年,她足摔下悬崖,父女俩便火速来信求收养。
一封信,老太君读得泪眼婆娑,以后继无人为由,自泉州接来夏枝一家。
外人看来,夏枝总比那个草包夏枫好些,久而久之,她们便认定夏枝将继承贤王衣钵。
所有人,都在等夏枝下个月十六岁满,继承贤王爵印。
这家人对陆乘元能使绊子绝不手软,生生将她逼到这方蕞尔小地。
“一想到日后,那夏枝继承你娘的衣钵,无法无天,我便不想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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