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呵呵跑过来拜了两下,目光肆无忌惮在苏懿身上胡乱扫射打量:“苏公子,我也算……贤王女的亲戚……如今贤王女在天京名声颇大,你又与王女有婚约,你我,也算半个亲戚。”
苏懿厌恶地别过脸去,感到深深的冒犯。
夏枫心里哦了一声,原来她那亲爱的堂妹,是县令的靠山,怪不得这憨批如此大胆,养了一大帮山贼窝。
她吸吸鼻子,活动活动脖子:“你是天京里头,那个贤王的亲戚?那你一定很了解她吧?”
“我们可是老相识。”县令一听,蹬鼻子上眼,头发都竖了起来。她不顾身边人惊慌示意的眼神,挺直腰板指着夏枫鼻头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本县令与苏公子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还有,谁允许你坐在此处的?来人!还不快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话音未落,县令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脚离地。
夏枫拽起她的衣领,走到窗边,一个甩手,抛铅球似的将她从窗户扔向院子里的大树上。
“哎哟!”
县令死命抱住这棵平日里她总爱向众人吹嘘的百年大树,吓得嗷嗷直叫,“你大胆!”
苏懿眸光越发亮了,私以为是县令冒犯了他,夏枫才出手教训。
面纱下,他的唇角勾起,得意洋洋。
“老相识?那太好了,我倒是有话要问你,我们二人且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夏枫跃上高树,拽起县令的领子便轻功飞走。
沙曲等人本在县衙外等候。
咻咻咻
众人抬起头,目光与脑袋跟随那黑影一路划过。
“镖头,凤姑娘挟持了县令!”
沙曲很淡定:“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如今只有她挟持皇帝才能吓到我。”
夏枫拎着猪县令自城中跃至城西。
城隍庙内,她把粽子一样的县令甩到地上,把肩上的长马尾往后一甩:“说,你和天京的贤王到底什么关系。”
“你给我等着!我与她可是正儿八经亲戚关系,她若知道此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废话连篇。她如何进京的?”
“你算什么东西,你管得着么——”
啪!
夏枫一巴掌呼上去,县令被扇地头朝后摔了个跟头,疼得捂住脸,在地上疯狂打滚。
“老娘问你什么,你只管答,别两脚踢不出一个屁。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喂狗。”
那县令沉默了一会儿,倏然天崩地裂似的,“嗷”一嗓子就哭出来。她哇哇哭着,翻起来鸭坐在地,坐得贼正,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别杀我别杀我……姑娘饶命……”
“说,那个贤王何时进京的?”
“先贤王嫡女……夏枫失踪后……多年未归……”她边嚎边擦泪,“贤王府无人掌事……贤王君思女成疾……老太君就……命人将夏枝接回京了……”
“原来是那个老不死的从中作梗……”夏枫心里明了了,书里这个老太君就和原主她爹合不来,原主她爹这病,估计也有蹊跷,“就接了她一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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