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宝凤查出了结果,她倒抽一口气:“我的妈呀,他怎么没回来?不按时回归是多大的罪过?他胆子怎么这么大!时大人我定好位了,他现在就在——就在你们人间的……望天山山腰上。”
时灿眉毛一抽:“望天山?”如果说真正的张永康去望天山,她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是殷栖寒含冒用张永康的名字,他跑到望天山干什么去?
想到这个,时灿心念一动:“宝凤,你再帮我查查殷栖寒这个人。”
他的信息要跟生死簿对照一下,正好现在和宝凤通着话,在她那里查也是一样的。
对面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了很久,好半天宝凤的声音才传来:“时大人,没有啊?殷栖寒,是栖息的栖,寒冷的寒?”
“对。”
宝凤感慨:“这人名字阴气够重的。但是我没有查到啊,真奇怪了,关于他这儿一点记录都没有,不仅没有死亡信息,连轮回信息和出生记录都没有。”
时灿皱眉,难道殷丰骗了她?刚才他那窝囊样是在扮猪吃老虎?
“宝凤,你再帮我看看殷丰这个人,他的功德业债明细。”
宝凤动作快,查到后兴致勃勃传了一份pdf给时灿。时灿打开认真看了两遍,大奸大恶真没做过,犯的最大的事就是私动压魂阵。
挂了电话,时灿捏了捏眉心:现在压魂阵都已经撤了,怎么殷栖寒的信息还是查不到?
这事有点复杂,她应该和岳叔商量一下。岳叔……但岳叔在和殷栖寒谈完话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忽然时灿心里一突,殷栖寒是孤魂野鬼,岳叔说过这样的鬼善恶的概念很淡,七情六欲被模糊化。是他从见面以来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熟悉、还有几分让她不得不承认的亲切,所以,她根本没有把他往某些可能性上想?
时灿立即发动了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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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鸿飞的家是他们四家中最低调的,他独身一人,只在一个半新的小区里,买了一套简单的两室一厅。
此刻时灿十分庆幸岳鸿飞这个小区疏于管理,监控也不普及,她用一只手强掰开了岳鸿飞家反锁的防盗门这事,肯定不会成为一个爆炸性都市新闻。
进门后时灿迅速的环视了一圈,岳鸿飞的家里整洁简单,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茶几上放着的生死簿,还是她临走时的模样。
她推开岳鸿飞的卧室门,没人;又迅速转身走进书房,却看见岳鸿飞坐在书桌前,像是办公的姿态,但双眼紧闭,面色平静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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