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回头向长孙澄风一扬下巴。
只见长孙澄风正跪在地上,冲青铜棺三拜九叩行过大礼,捧着不器剑郑重道:“前辈谆谆教诲,晚辈牢记心中,定不负前辈所托!!”然后他扭头严厉地瞟了新盟主一眼。
“?”尉迟锐往徐霜策身后躲了躲,莫名其妙道:“让你守护人间,你瞪我干嘛?”
徐霜策问:“那这棺里是什么?”
“应该是他弟子放进去的一套衣冠。”宫惟踮起脚尖往棺盖撬起的缝隙里瞅了瞅,笑道:“看不出来宣静河的陪葬法器还挺多,长生过来帮我把这棺盖打开,法器捡出来修修好,回头宣静河投胎了还能继续用……长生小心点!”
轰!
尉迟锐单手提起棺盖一角,手臂肌肉隆起,猛地发力一掀,千钧青铜重重落地,顿时把椁室地面砸出了个巨大的深坑。
“咳咳咳……”宫惟口鼻埋在徐霜策掌心里,仍然呛咳不止,好奇地探头往里望去。
宣静河是兵解飞升,只留一具棺椁供世人供奉,里面自然不是白色殓衣,而是身为矩宗的衣冠礼服。全套袍服按人形摆放,下面铺着满满一层各色法器,然而大多数都不是上品,甚至有些符散碎不成套,一看就是临时找来凑数用的。
长孙澄风一边帮忙翻检一边感叹:“堂堂飞升大能,陪葬品竟如此简陋……”
宫惟拿了个小筐装那些品相勉强还凑合的法器,叹了口气:“想必是九千年前灭世之战打到最后,仙盟众家弹尽粮绝,所有法器都消耗殆尽了的缘故吧。能东拼西凑到这么一棺已经不错啦。”
他翻翻小筐,觉得差不多了,回头道:“长生把棺盖合上吧。回头等宣静河投胎了,咱们找个机会把法器送给他。”
尉迟锐依言去搬棺盖的一端,长孙澄风生怕损伤前辈棺椁,赶紧去帮忙搬另一端。两人一前一后将那巨大的青铜棺盖抬起来,尉迟锐咬牙道:“为什么你从来不使唤徐霜策干活?!”
宫惟奇道:“你都把我卖给人家了,咱们还有底气使唤人家干活?”
“……”
尉迟锐无话可说,跟长孙澄风一前一后把棺盖放到棺材上,正要发力一推,便能轰然滑拢,突然徐霜策好似看见了什么,二指并拢轻轻一点,便将沉重的棺盖便硬生生阻挡住了:“等等。”
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徐霜策剑眉蹙起,径直将手伸进棺材里,在角落一堆破纸般的零散符下翻了翻,准确地拎出来一个其貌不扬、一尺直径的小铁盆。
长孙澄风震惊:“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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