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你今天心情很好?”
躺在江溪身旁的男孩趴在铺子上小心地问她,最近几日,他又被拉出去了一次,回来时满身狼藉,江溪怜他幼小就遭此大难,照顾得格外精心。
男孩儿自然也就更黏她了。
江溪不意他如此敏锐,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男孩儿脑袋:“睡吧。”
话音刚落,堂屋外传来一阵巨响,似乎是木头撞击到地面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男人们粗豪的吵嚷声也传了进来。
“你再给老子逼逼试试,看老子不废了你?!”
“成哥,成哥,别激动,陆哥不是有意的。”大贵劝架的声音。
“我草你妈!我告诉你,我草你妈!你个狗逼养的,队长了不起啊?连□□的鸟都立不起来的废物!老子忍你很久了!”
劝架声,吵闹声,掺杂到一起,贴墙而睡的人,仿佛能感觉到其中夹杂的冲天怒火。
江溪伸手将男孩儿的耳朵捂住,“脏,别听。”
外面吵成了一锅粥,房内孩子们怕得瑟瑟发抖,生怕这群拍花子吵出火气,进来拿他们撒气——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时间差不多了。
听着外面越闹越拱火的架势,江溪蓦地起身,却被孙婷一把握住了手腕:“小溪,你干什么去?”
江溪带着点急躁的鼻音响起:“肚子疼,憋不住了。”如果不看毫无表情的脸,这确实像个憋坏了的丫头。
孙婷一愣,手已经而被甩开,江溪风风火火地捂着肚子拉门出了去。
钟慧尔看着木门外一闪而逝的光,眼睛闪了闪。
第6章 偷鸡摸狗
今日拍花子们的窝里斗,是江溪一手挑起的。
这世上的男人,耳根子最软之时莫过于床榻之上。
尤其共同享用一个女人,自然而然就会起比较的心思。男人的雄风,关乎最要紧的脸面威严,半点轻慢不得的。钟慧尔被叫去时,只需言语挑拨两句,今日做猫,明日扮狗,就能让这面和心不合的两人起了龃龉——
从而演化成一场全武行。
何况能做拐子的,良心按斤论两称恐怕是负的,交情莫逆那简直是说笑,分赃不均反倒是常有。尤其江溪还注意到,这叫成哥的领头人性子跋扈,常常对底下人呼来喝去,而另一个虎背熊腰的陆哥据说是与成哥一同入的行。
成哥拿得最多,偏生又没什么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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