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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坑坑洼洼的黄土地,穷酸得连水泥都懒得浇上一层。不知名的污渍因天长日久没人清理,早就成了深褐色的“鼻涕”,便如这满间的呜呜咽咽一般——

  一切,都看上去毫无指望。

  江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确定,自己并不是幻觉——她确实是重生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溪并没有问贼老天为什么不干脆善心发到底,直接送她到被拐之前,反而觉得这时间点刚刚好,产生了那么一点不可名状的安心:大概受虐久了,太过幸运反而不安,一点点幸运就足够了。

  对这间瓦房,江溪简直是刻骨铭心,在桑家荡被打被虐的无数日日夜夜里,她前前后后在心里模拟过逃脱无数次,对这段经历几乎是烂熟于心。

  “小玲,回去坐好,该有人来了。”

  果然,就在江溪话音刚落没多久,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农村老旧的木门在墙上弹了下。

  一个三十多岁头发跟鸡窝似的农村妇女摔摔打打地进来:“嚎什么?都嚎丧呢?再嚎,老娘今晚都送你们去见阎王!”

  “哐啷”一声,一个铁盆落在地上。

  在这当然不会像在家里那样,一顿米饭配上好几个菜,兴挑肥拣瘦,不喜欢了还可以撂碗子。

  大锅的稀粥,不知哪年的陈米煮的,其上飘着几根烂叶子,偶尔还能见到虫尸在那落魄地飘着,一口咬下去,被石子崩了牙也是常事。

  顿顿稀粥,勉强饿不死。

  不吃?成。

  接下来两顿继续饿肚子。

  拍花子们可不会看你年纪小,就起了怜贫惜弱的心——除了外面那一点人皮用来迷惑人,胸腔里那颗心恐怕早就烂了。

  这铁盆落下来,方才还哭得呜呜咽咽的孩子们个个知趣地围上来,等着派粥。

  大部分都是如小玲一般的幼儿,正是会跑会跳人憎狗嫌的年纪,却个个安静如鸡,乖巧得过了分。而如江溪这般大的实在不多——

  拍花子们拐人,也是有讲究的,不会什么人都要。

  少女如她这般大的最受欢迎,新鲜水灵花一朵,买家多,好出手,也能卖上价;而大的少年,他们不会要,一来不好管,二来没去处。再来就是五六岁正懵懵懂懂的幼儿,也是时鲜货,有的是生不出儿子的人家抢着买。

  轮到江溪了。

  江溪垂着脑袋接过缺口的瓷碗,第一次老老实实地呼噜呼噜就地吃了起来。

  派粥的女拍花子冷哼了一声,显然很满意这刺头的安静,指桑骂槐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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