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是在做吃饭的桌子。
做完了桌子,霍擎倒没忘记又把她屋子的门给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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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在打铁铺中住了三日,这三日一步也没跨出过院子。
她也不知阿娘和继父离开清水镇了没。她没有帮忙打听的人,所以只能再等过两日再偷偷出门。
趁着赶集的那日人多,倒时候再看看能不能遇上陈家村的人,若是能遇上,便让他们给姑姑带个平安的口信。
只是这三日来,阿沅把院中该收拾的也收拾了,闲时多了,便又多想了起来。
她把自己的所有的铜钱倒在竹床上,数了又数。在绣纺的工钱和姑姑给的,无论怎么数都还是六十五枚,并未因她多数几遍就多出一枚。
这么一点银子,迟早是得花出去的。只出不进,等离开后那就得吃西北风了。
有了栖身之地的阿沅又开始愁起来了,愁起了生计。
她别的长处没有,就做饭和女工最能拿得出手。
阿沅女工做得好,但以前只会绣一些常见的花样。而之前在绣纺的十天,库房去得多了,也见了许多精美的花样。
她记性好,一些花样也已经记在了心里。
若是她绣些帕子,做些荷包卖给小铺子呢?
以前在何家除了何秀才在小私塾中收的束脩之外,阿沅也会随着阿娘一块做些绣品补贴家用。
只是向来都是阿娘和老太太送去镇上的铺子,阿沅从未去过,所以也不知怎么个过程,又是个怎样的价钱。
虽然不知道价钱,但她若把价格定得低些,再绣得精美些,铺子应当是收的。
若是收的话,一日能绣两三条帕子,她也能存下一些银子。
阿沅越想越有想尝试的冲动,心底的小火苗也越烧越旺。
晚上吃饭的时候,阿沅几番欲言又止。
霍擎虽吃得认真,但也不是瞎子。饭碗空了,阿沅自觉接过,回厨房添了满满的一大碗出来。
霍擎接过,问:“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直说。”
霍爷起了头,阿沅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绣些帕子送去镇上的小铺换些银子……”顿了顿,又保证:“我不会因为做女工而影响平日做家务的。”
霍擎原本以为她是有什么事与他说,却不想是这事。
“你的私事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话落,便埋头继续吃饭。
霍擎忽然觉得这阿沅做的饭菜确实好吃。不仅好吃,且对向来花银子没个谱的他来说,也划算得很。
往日顿顿啃馒头,再加一个肉菜,那也得六七十文。吃得好一些也得近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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