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毫不介意这是她喝过的杯子,反而很自得的晃了晃脑袋,“我这种身份,搁以前本来也是公子哥。”
因为扎针是在背部,叶长生此时上身是光裸着趴在床上的,配上他摇头晃脑的模样,要不是地点不对,就活脱脱是一副红绡帐底度春宵且日上三竿不肯起的荒唐模样。
余声就咬着牙哼了一声,道:“就算是,也是个胸无大志的纨绔罢了。”
叶长生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怎么会是纨绔,老爷子厉害得很,我要是歪了他还不得打死我。”
余声一听,立刻就嘲笑起他来,“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原来你那么怕爷爷。”
“怕才好,男孩子有怕的才不会太出格,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男孩,也要这样教。”叶长生又道。
余声无奈的笑了笑,自从他祖母的葬礼以后,叶长生几次三番的人前人后表明她的身份所属,又明里暗里的跟她讲以后的生活,很有一种潜移默化式的洗脑意味。
但她却生不出一丝反感来,反而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心。
这样过了三十分钟后,叶长生身上的针取了下来,然而他还不能翻身过来,因为紧接着纪念就来来给他做艾灸了。
灸的部位是刚才扎针的穴位中的几个,桃红色纸包裹成的粗壮艾柱火力很猛,才片刻的光景叶长生的皮肤就开始出现了潮红,偶尔还会听到他因为烫而隐忍的抽气声。
纪念很小心,余声看了一会也就不看了,转而去看电视上播的偶像剧,看着看着就听见叶长生道:“昨晚我无聊,散步去到了前面的急诊,看见有个男的送朋友来看急诊,阑尾炎要做手术,他不是家属不能签,那人又没亲人在H市,他都昏过去了……”
余声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后来呢?”
“后来医生决定先给他做手术救命,等他醒了再让他签字。”叶长生道。
余声啧啧了两声,道:“太冒险了,万一那人反咬一口,这可有得闹。”
叶长生闻言叹了口气,“所以说,一个人在外也是够麻烦的,阿声啊……”
“……嗯?”余声愣了愣,然后又疑惑的看向他。
见她看了过来,叶长生抬手拍了拍床板,坚定的道:“咱们明年就结婚,要不然到时候我或你有个不好,连签手术同意书的人都没有,我要折腾爷爷那把老骨头,你连老骨头都没得折腾,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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