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问道:“话说,这宫殿是谁建造的啊?选址精心,建造的精心,肯定有一段佳话。”
见他久久不言,幺幺抬头:“怎么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裴鸿之将手指拢回袖子里,疑惑道,“你这头顶为何有两个凸起的地方,仿佛是米粒?你们泥鳅,还长这个么?”
幺幺愤愤道:“都说了我不是泥鳅!”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堂堂龙女怎能……
裴鸿之:“喔,那你是什么?”
幺幺:“……”
幺幺色厉内苒:“我、我是仙女!仙女的身份是你能问的吗?”
“哦。”裴鸿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显然弟笃定自己的猜测。
幺幺恨恨地摸了摸小牙,边往外跑边道道:“你要是嫌硌手,就别摸了,我要走了!”
“那倒不是。”裴鸿之摁住她,又蹭了蹭她那米粒般的龙角,道,“这样其实手感更好,按摩一样。”
我堂堂龙角是给你当按摩工具来的吗?!
幺幺一边乖乖被薅头一边很恨地想,别让她逮到机会,不然摸死他!
不过裴鸿之的手指温热,太过舒适,导致她又在他手底下睡过去了。
在她睡着之后,裴鸿之不知想起了什么,静静靠在塌上许久,又起身出门。
他赤脚站在廊下,看门口那几颗杏树。
如丝的细雨落在青石板上,打湿了一地的杏花,也打湿了裴鸿之白色的袍角,他伸手想要触碰枝丫上的花瓣,却在即将触到的那一瞬,又缩回了手。
他蜷了蜷手指,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那笑中带着凄凉,带着恼恨,甚至带着癫狂,唯独没有喜悦。
他想,这杏花,倒是年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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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裴鸿之的这几日摸头摸的好,幺幺这次睡的相当好,而且好过头了。
导致直接起晚了。
她懵懵地看向四周,见没有裴鸿之,便锁在角落里,悄悄拿出传音海螺给二师兄传信,说她今日可能要入定,就不去学堂了,再让他帮忙请个假。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给过二师兄一个传音海螺,不然还真不好联系。
直到邬云回了信儿,且看起来并无不对的地方,幺幺才松了口气。
幸亏师兄们没直接去她洞府找。
……不过,我这是做贼呢么,还偷偷摸摸的。
都怪裴鸿之这个大魔头!
幺幺正要起来,却发现传音海螺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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