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姜霁和,你抢了我的正夫之位不说,日后你有了孩儿,昭儿就该矮他一头了,这么说我是不是不该给你坐胎药的。哦,说起坐胎药,你这几日都连续吃了吗?”奚越盘腿坐在榻上,歪头脸上带着笑和正在做衣裳的姜柏说道。
“檀朗可真会说笑,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幼清的婚约从小就定下了吗?何来抢了你的正夫一说。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妻主是如何看待孩子的,若是她在乎嫡庶,也不会同见安那般亲近。我就更不用说了,我是希望有自己的孩儿,但不过是每个郎君的心愿罢了。昭儿那般惹人爱,我稀罕地不得了,哪会有了孩儿就不爱昭儿了呢,况且如今我这还没有身孕,即便是有了身孕,谁能知道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呢,若是个小娘子,姐妹俩可以互相扶持,若是小郎君,还得要长姐照拂一二呢。”
姜柏现在摸清了奚越的性子,言语上是毫不相让,说着话手里活也没有停,他缝好最后一阵,挽了个结,将小衣裳展开抖了抖,给奚越看“你看可还合身,等开春了昭儿就可以穿了。就是手艺不精,没有郁侧君做得好。”
奚越仔细看,虽然没有郁年给昭儿做得那般繁复精致,但是总比自己的手艺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他拍拍姜柏的手,佯装生气问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是在笑话我?”
两人笑做一团,姜柏笑着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哪里的话”
奚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头凑近姜柏,声音压低刚说了两个字,被姜柏嫌弃般的退止住了话,姜柏看着他受伤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这又没有外人”他方才离的太近了,他都能低头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和脸上的绒毛,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卫珃在床上说的胡话,让他觉得好不自在。
奚越见他如此介意,也没说什么,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嘴角噙笑道“我可听说我那表弟昨日在家发了好大一通火,说非咱们妻主不嫁呢。结果被他父亲给禁足了呢,这个臭卫珃,有了你我还不够,还想招惹多少狐媚子,闻到了腥,又怎肯撒手。”
“ 谁让妻主这么优秀呢,那时在书院的时候就有多少郎君明里暗里送秋波的,何况现在咱们卫大人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她如今这样子不就是咱们年少的时候梦中的妻主的样子,所以啊,也怪不得那些郎君们”姜柏喝了口茶,侧身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那支黄梅颤颤巍巍地屹立在寒风中,语气悠悠道。
“姐姐不在你们就这么在背后编排她,我可是要告诉父亲去了。”卫琢大摇大摆走进来,今日阳光正好,但天气总还是冷的,他竟连大氅都没有穿,就穿了个夹棉圆领胡服,全部的头发都梳了起来用银冠银簪束着,腰带一束上精神立现。与卫珃相似却又更为硬朗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不知道在外头和他那个花蝴蝶姐姐一样勾动了多少未婚娘子的心。奚越暗自撇了撇嘴,靠在迎枕上没动地方。
倒是姜柏觉得眼前一亮,拉着卫琢的手坐下,神情关切道“这是从哪回来的,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
“在成山跑马跑了一圈,刚回来。热得很不冷的,奚檀朗,你见我进来怎么话都不说?”卫琢对姜柏笑容可掬,瞥见半躺在罗汉榻上的奚越就想刺他几句。奚越 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道,不生气不生气,这是阿珃唯一的弟弟,动手不好动手不好。强扯出一个假笑“哦,方才睡着了,这不才看到你。”
卫琢 这人现在撒谎都不打稿子了吗?方才还在说着话,说自己睡着了。合着刚才是在说梦话呢。他翻了翻眼皮,想了想还是不同他计较了,不然气得自己难受。就希望他们昭儿莫要像他爹爹这般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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