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今日早起也不觉得烦躁,今个是他们家清儿迎侧夫的日子,他一早就在主院坐着。坐了好一会才见他们主君出来,林州还诧异地问他“阿年今日这么早?”
郁年今日一袭赭红袍子,以金镶玉冠束发,倒是未簪别的簪子。怕抢了主君的风头,他笑道“今儿是清儿迎侧夫,我能不早起嘛。”
“说起这个,等会子霁和和阿琢来了,你言语和善些,一是婿不同儿,二是幼清那孩子再娶侧夫对他已是心如刀割。再者檀朗那孩子又是他们同窗,家世更是压他一头,如何再让他高高兴兴的,他心里怄火才正常不是吗。”林州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郁年挠挠头摆摆手道“晓得了,我会看着办的。”
“阿年”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卫琢和姜柏进来的声音,“见过父亲,郁侧君”二人行罢礼,林州抬手让他们起身,脸上挂着他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容,道“你们来的倒早。”
“今日妻主迎侧夫,是该早起的。”姜柏恭敬道。
郁年在一旁暗自打量他的神情,见他一切如常,心下暗叹,倒也是个可怜人儿。
他与清儿婚后,他也提点过他,让他莫要太把感情投到妻主身上,好好爱自己才是正道。他也保证过他是卫家嫡长女明媒正娶的正夫,哪怕是这要进门的侧夫母家位高权重,他也可以保证他正夫的颜面与地位。
但他若是他识不得大体,任由性子来,他毕竟是婿,清儿才是儿。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清儿准备如何了。你们在这陪你们父亲说会子话吧。”郁年不想在他宝贝清儿的好日子里再因旁的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卫珃的小院在前院,离主院不远。一盏茶时间都不要就到了,他带着小罄进门就听到陆爹爹在门口站着,他走过去问“怎么,还没起吗?”
“侧君安。听见里头有动静了,像是起来了。这小祖宗自己的大日子还能赖床。”陆爹爹行罢礼笑着答。
郁氏失笑道“这孩子我来叫她。咦,怎么不见阿渠阿素?小罄去寻寻他们。”
他敲敲门见没人应声,就一把推了门进去。走到里屋,屋里还很昏暗,看到床上的小人还在呼呼大睡,薄被一半在她身上一半掉到了床下的脚踏上。
他看到这睡姿又想到那时刚到京城,她稀罕弟弟便天天来看,时而摸摸他的小脸,摸摸他的小手,还会奶声奶气地叫他“郁爹爹”,他有孕时就希望要个可爱的小娘子,见她肯偎着自己,他心里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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