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伸手抱她,叫她背靠在自己怀里,隔着衣裳轻轻蹭过那疤痕:“你说这里是十六岁时候,在北境挨的敌军主将的一记横刀。”
宋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或是不记得是哪一次说过的。
赵徵对她身上的疤痕颇关切,除却他亲眼目睹的前胸那一道,其余的每每都颠来倒去地问询,周匝的肌肤都亲吻的泛红。
“然后要怎样,砍回去么?”
他手伸到她身前来,隔着衣料准确地摸索到她锁骨下的那道伤疤,宋隽从不晓得有人能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到这种程度,下意识就捏住了那轻轻摩挲自己胸口的手指。
“只是,问一问罢了。”
赵徵音色很低,说起话来一贯温柔,话音里永远带着笑,此刻话里的笑意却淡着,更多的是疲惫。
“这里是为陛下拦的刀,若我不识情理一些,便该把这账算他身上,寻个夜黑风高夜,按着原样在他身上捅回来,才算解气。”
他到底是笑出来:“然后我便能如你的愿,被扔去乱葬岗,从此没人再和你争锋。”
宋隽要回头看他,却只觉察到他温热的呼吸埋在颈间。
他仿佛是对她的伤口与至脆弱之处情有独钟,总爱捡着她咽喉脖颈亲吻,总爱挑着那些陈年疤痕抚摩。
吻得亲昵细致,柔和轻慢,仿佛是羽毛划过皮肤,留下不可忽却的痒,痒得脊骨发麻。
“若真能这样,我该叫满朝的文武大臣都爱着我,这样我也容易些,动一动手指便有人为我卖命,也能少费些头脑。”
赵徵笑:“你还是动脑子容易些。”
他下颌抵着她瘦弱的脊背,手指伸进她身体里:“明明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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