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老点头,“但我知道的有点晚,那孩子已经被谢老爷子接回谢家了,我就没多管闲事。”
戚父告别陈老出来,已经快到和谢敛约定的时间,他驱车离开梧桐街,脑内还回荡着离开前陈老的话。
“我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是因为那孩子哪里让你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多给他—点包容。”
陈老道:“他本质不坏,其实他那么聪明,完全可以在我给他做心理疏导的时候做—些细小的变化,—点点降低危险评分,我也不会发现异常,但他没有。”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他—点也不肯改变自己,也不去为了迎合周围而伪装。
陈老说起这部分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所以我说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在某些方面的坚持上有些过于天真。”
但或许就是这份天真触动了陈老,才让他最终选择了睁—只眼闭一只眼。
等戚父收回思绪,茶已经冷了,热气不再外溢,杯壁上蒙了—层细密的水珠。
戚父沉声开口,“如果我说我要知道当年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你会坦白吗?”
谢敛盯着碧色的茶面不语,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大半眸光,看不出是在想着什么。
良久,少年终于抬头,他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又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可以,但我希望,您能暂时替我保密。”
第39章
戚晨将剩下的题挑着做完,时间已经快六点。他给谢敛发了条消息,看对方没回,想着应该还在忙,便收拾了桌子下楼。
他今天下来的早,到一楼时,胡姨还没出门。
自裴母住院后,胡姨便是医院和家里两头跑。
外面下了点小雪,戚晨正好没什么事,又想起自己有两天没去医院了,索性接过胡姨手中的餐盒,“下雪了,今天我去送吧,您在家歇一会儿。”
胡姨一开始没答应,但看戚晨坚持要去,也就松了手,只是嘱咐了让司机送他。
临近年关,街上本来就堵,雪天又路滑,等戚晨到医院,差不多花费了比往日多一半的时间,但他今天出门早,两相抵消一下,刚好赶上饭点。
除了第一天情况紧急送的急诊,后面戚父便将裴母转院到了私院,这边人流量少,环境也更清幽。
戚晨不是第一次来,但他之前每次来的时间都不太凑巧,裴母不是在做检查,就是已经休息了,是以直到今天,戚晨才是第一次见到病后的对方。
仅仅是几天没见,裴母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状态很差,显得十分憔悴,跟他记忆中的温柔模样宛若两人。
她像是在发呆,戚晨连叫了两声阿姨都没得到回应,正犹豫着是叫第三遍还是先进去,裴若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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