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恐怕有些许玄门的手段,只是达不到修真者的高度,只能算凡人之中较为特殊的一些人。
女人与小饭票乃是亲母子的血缘,加之那女人的最后一口血又开启了小饭票的特殊神通,那附带的执念,才能隐藏在小饭票的身体中这么长时间,而不被六安发现。
或许因为六安今日为小饭票初步锻体的缘故,那缕执念察觉小饭票要不受它控制,于是狗急跳墙,妄想以梦魇为困,给小饭票洗脑,以控制他的记忆。
若小饭票的记忆只停留在前面那一段,他必然会因为新皇帝逼死先皇后的事,对新皇帝怀恨在心。
为了报复新皇帝,为了给母亲报仇,小饭票说不定会做出疯狂复仇的事来,不论他是否成功,沈氏皇族定然动荡,这就正合那执念的意了。
只是这点心思,被入梦而来的六安发现,没有彻底暴露行迹的阴冷气息被六安暂时压制,梦境继续,那后面的真相,或者说被掩盖记忆才得以浮现。
这些盘算被揭穿后,那股执念又恼羞成怒,以本体现身,想要直接控制小饭票的神智。
小饭票的梦境并非六安的主场,六安那一缕魂力无法发挥什么作用。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牺牲那一缕魂力,是阻止那股执念,保住小饭票最有效的办法。
如此一来,哪怕执念仍有残余,也再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那些不成气候的执念,小饭票自己就能将之慢慢解决。
六安牺牲那股魂力是很干脆利落,可是失去魂力的后遗症还是挺难熬的。
将贴着沈鹤之的爪子收回,脑袋便是一股困意袭来。丢失的魂力需要补充,六安现在最迫切的,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觉。
六安没有忍耐,他遵循身体的意愿,很快眼睛一闭,往前载倒下去。
…
沈鹤之醒来后,感觉自己的脸上糊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眼睛睁开虽然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凭这熟悉的触感,他也能肯定,这只占据了他大半张脸的小东西,就是他的狐狸小祖宗。
沈鹤之意识到,刚才的不过是一场梦。它还在,他也不是一个人。
一股熟悉的暖意滚上心头,沈鹤之轻手轻脚的将巴掌大的小狐狸捧下来,又转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先前泡完澡后还未穿衣服…
不过,方才的梦魇耗费了沈鹤之不少心力,很快一股真正的睡意笼来,沈鹤之也不管什么衣服不衣服的,闭上眼睛倒头睡了。
第二天早上,柳富儿带着宫人小心推门进来的时候,沈鹤之还睡得正香。
柳富儿不敢打扰,只叫人轻手轻脚的将大浴桶和换下的衣服收拾出去,那堆放在房间各处的药材也是动也不敢动,就悄悄带上门离开了。
沈鹤之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是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唤醒的。
这或许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没有乱七八糟的梦境,没有挥之不去的沉重,身上也暖融融的,没有一丝冰凉。
沈鹤之看了看怀里团成一团,仍旧睡着的小狐狸,或许都是它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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