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宫妃没想到一个失势的皇子竟敢这般对她们,一时有些慌神,色厉内荏道:“我们是皇上的妃子,你凭什么处置我们?”
柳富儿也有些犹豫:“这,殿下…”
沈鹤之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兴致缺缺。
以前他虽未如此重刑处置过宫人,但他的命令,柳富儿哪次不是即刻执行?如今表面上对他诚惶诚恐十分惧怕,却连最基本的命令也犹豫起来。
依附于他的奴才尚且如此,那位天然与他有仇的皇兄,他又试探个什么劲。
想通了之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或许是察觉小皇子的侍从神色游移,不敢擅动,那两位宫妃又有了底气。那明艳动人的宫妃得意的笑了笑,对沈鹤之道:“小皇子,现在的皇宫已经不是你的天下了。”
“看你年纪小,作为小嫂子便提醒一句,别仗着皇上仁慈就作威作福,若想生活如意,小皇子还是好生夹着尾巴,别给皇上添乱的好。”
“好个夹着尾巴!”
初具帝王威严的声音飞来。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皇帝终于现身了。
坐在后面墙头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六安兴奋的摇了摇尾巴。自己的妃子和身为嫡子的弟弟对上,皇帝会站在哪头?真是期待啊。
皇帝出现,这个偏僻的小花园便哗啦啦跪了一地。唯有小皇子,只是弯腰行了一礼。
皇帝没管那两个冲他流转眼波的妃嫔,对小皇子道:“你倒还晓得出来,朕还以为你要在房里把自个儿闷死。”
小皇子道:“多谢皇兄关心,弟弟先前身体不适,如今大好了,这才出来透气。”
听起来,倒仍是兄友弟恭的模样。
皇帝点头:“你身体向来不错,这一病却是病来如山倒,若是积劳成疾,如今多休息休息也好。”
听起来是兄友弟恭的模样,然而转个头,皇帝便冷哼一声,对小皇子身后的侍从们发作:“朕嘱咐你们好生照顾小皇子,你们便是这般照顾的?”
柳富儿为首的侍从惶恐请罪。
小皇子开脱道:“他们还算尽心。”
皇帝不为所动:“若不惩戒一番,他们日后还不知怎么怠慢你。”
“拖下去,每人十杖。”
惩罚了小皇子的宫人,皇帝又对他和颜悦色道:“朕念你年纪尚小,未免朝臣反对,便没有同其他兄弟那般分封,你不会怪朕吧?”
小皇子道:“皇兄有皇兄的考量,弟弟无功无迹,哪敢腆颜求封?又怎敢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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