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们小姑子的儿子,你想必没见过,那是一表人才,书读得极好。明年考举人,后年考进士,三娘就等着他金榜题名后就成亲呢!”
“啊?倘若真中了进士,配个高官的女儿也够了,何必,何必……”何必娶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
“呵,这你就不懂了。三娘可是读过书的,咱们这些人啊,在她们眼里都是乡巴佬,村货,可不能痴心妄想!”
叽叽咕咕……
俩人在那里说的畅快,浑然没发觉立在墙角另一头的朱二娘。
朱二娘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刚巧撞到了,听到他们挖苦女儿,她又急又气,又很不能理解,想要站出去辩驳几句,奈何她是个嘴笨的,就算去也是自取其辱。
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转身捂着眼睛快步走开。
沈嘉嘉发现她娘很不对劲,眼睛红红的,闷闷地坐着,周围人聊天,她在神游。
“娘,我想回去了。”她说。
“啊?那就回家吧。”
就这样,一家三口晚饭也没吃,匆忙赶着牛车回去了。
路上,朱二娘也不隐瞒,把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挑挑拣拣地与沈嘉嘉说了。
谢乘风被迫听了一番乡巴佬们的恩怨情仇,乱七八糟的,他想把耳朵割了。
朱二娘说完,有些犹豫,“你表哥……”
沈嘉嘉嘴一撇,“娘,我年纪还小呢,不着急嫁人。”
“你都十七了,可不小了,”朱二娘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娘给你准备了好多的嫁妆,没人敢看轻你。”
沈嘉嘉听到这里,噗嗤一笑。
朱二娘奇道,“你笑什么?”
前面驾车的沈捕快也回头看她。
沈嘉嘉说:“娘,你以为二婶为何对我咬牙切齿,真的只是因为我的鹦鹉骂七郎一句乡巴佬?”
谢乘风心想,我可不是你的。
“那你说是为什么?”朱二娘问。
“二婶一直想把七郎过继给爹爹,她呀,是怕我成亲时嫁妆太厚,把家产都带走。你还拿嫁妆说事。”
一番话说的夫妻二人都是一脸恍然。
沈捕快说,“过继什么,你娘还年轻,还能生。”
朱二娘红着脸呸了一声,“当着孩子的面,别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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