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南宫玉韬在房州滞留了近一个月。
孟七七以为他要在这里扎根不走的时候,京都来旨意了。
孟狄获一听说京都来了旨意,登时面色发黄,赶紧就去了她娘身边,嘴唇都有点发白,“这只怕是不好了啊。当初大哥二哥,就是接了一道旨意没了的。这可怎么办?”
李贤华女士比他要镇定许多,安慰道:“且等旨意到了再说吧。如今咱们并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只是越想越怕罢了。”她虽然这么劝丈夫,但是自己心里其实也不安,连着两三日孟七七去见她时,总看到她娘眉宇间颇有忧色。
孟七七很想说,不要怕,你们以后还要做皇帝皇后的啊。在那之前不会挂掉的啊!
但是这也就只能想想,她跟着南宫玉韬调酒玩的时候,看着她表哥那不知人间愁滋味的模样,不禁问道:“表哥,你说这次我们家会有事吗?”
南宫玉韬云淡风轻得撇她一眼,嗅了嗅酒香,忽然笑道:“跟你打个赌吧。我赌你很快要在一堆头发里睡一晚了。”
……这不是完全可以由她决定的事情吗?难道她会没事儿爬上他那马车就为了睡一晚?这赌,变态表哥必输无疑啊。
孟七七从鼻子里发出个气音来,表示不屑,“赌什么?”
“赌什么?”南宫玉韬诡谲一笑,如果上官千杀在这里,看到这个笑容他一定知道这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不过孟七七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南宫玉韬调侃般说出,“便赌终身如何?你若赢了,我赔你一个童养夫。我若赢了,你便答应我一桩事。”孟七七毫不迟疑得答应了。
南宫玉韬垂眸一笑,睫毛根根分明,姿容不输国色。
果然,这赌是孟七七输了。
就在两人打赌一日后,京都的使者便到了房州。原来她爷爷的旨意,是要她爹打包全家一道上京,说是房州地方太小了,让她爹上京看他表现,再决定把他们一家人放去哪里。简单点来说,就是她爷爷准备换个地方关她爹。考虑到旨意里还特意夸了她爹送自己酿的酒是“赤子之心未泯”,又夸了她爹那几首诗“果然进益”了,她爷爷应该不是要整治她爹。
最起码应该不会像静王那倒霉孩子一样,一进京就被高墙圈禁。
于是孟七七一家就跟南宫玉韬一同上路,并肩往京都而去。
而按照孟七七“有舒服不享王八蛋”的性子,果然一看路途遥远、风霜雨雪,还是觉得趴在南宫玉韬那马车上比较适合她。她年纪小,倒无所谓什么男女大防,况且南朝民风对这点也不是很在意。南朝可以算是古代男女最平等的一个时期了。所以前几天孟七七白天在南宫玉韬马车上混,众人都没什么意见,只到了晚上休息时把她带到李贤华身边去。
结果到了距离京都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又遇上了她爷爷派来的特使,要他们“日夜兼程,好赶上新年”。好嘛,当晚众人一刻不停,孟七七呆在南宫玉韬马车上,不知不觉真就……在一堆头发中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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