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朴收敛了脸上的笑,“那个时候她还小,世界也小,非常顽固的封闭,在我刚刚找到窗口的时候,她消失了。再见到,她有了你。”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酒精燃烧的目光里除了滚烫的温度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好一会儿,罗朴用酒瓶轻轻敲了敲对方手中的酒,“她怕我忘了,还戴着那条围巾,想罩着她的男人不挨打。”
明目张胆的侮辱,可那个寒冷的夜晚冻得哆哆嗦嗦的小丫头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温暖香甜的感觉至今还在脸颊边。温柔从满眼红丝里浮起,南嘉树微微一欠身,“所以,她的男人没挨打。”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居然真的弯下腰认做她的怂包。罗朴笑笑,“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变糟的速度这么快。她说不再需要我,可是两周后就站在了我面前。这一次,不但需要,还很急。”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铁板一样的脸色终于皱起了眉。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没兴趣,离不离婚也扯淡。事实是她又选择自己一个人,说明作为她的男人你已经失败得很彻底。现在,你这么纠缠让她很不舒服,所以,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尊重她,离她远点,否则……”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站了起来,阴沉的目光看着远处,抬手,解袖口的扣子,“否则,怎么着?”
嗯?罗朴皱了下眉,随着他的目光回头,舞台下的那一桌,六个大男人,其中一个一边手肘支在桌上,身体转过来面对着拿着酒单的女孩,高脚凳,屈膝围拢,从这里看过去人影重叠,几乎是拢着她。
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似乎是说了很久,女孩抿着唇,脸红红的,在努力听,在努力说,而那男人逗她逗得很开心,侧脸都能看到他屏不住的笑,其他几个喝着酒,很惬意又无害地欣赏着。
糟了!
罗朴心里咯噔一下,他认得这几个人,喜欢逗乐,喜欢开些不怎么上台面的玩笑,不过倒不会动手动脚,别的女孩都知道怎么周旋,可苗伊不会,她的思维没有周旋的余地。
罗朴忙起身,身边的男人已经大步往那边去。音乐嘈杂,人声鼎沸,别说脚步声,现在就是大声喊也不会起到任何警示作用。
临近的危险,周围根本没人注意,可女孩显然看到了,惊恐的眼睛一下未眨,大手已经一把扯住那男人的脖领子,力气太猛,高脚凳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人没反应过来,一记铁拳重重砸去下颌,笑容都还在,可那画面里已经迸出颌骨崩裂的声音!
毫无防备的惨叫,连人带凳子整个摔倒在地。
来得太快,桌边的五个男人像被定格了,十几秒之后才发现,立刻想往起站,高大的男人乍着膀异常凶恶,抬脚将高脚圆桌踢入对面两人的怀里,再一用力,两个人连桌带凳子就往后翻。
旁边一个忙去拉地上的同伴,剩下两个拿着酒瓶子就扑上来!明明近在眼前,可是瓶子甩过去打在他肩上,那么硬,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不及收回来再举,其中一个已经被大手抓着两个膀子狠狠磕上他的膝头,疼得一声没叫出来,冷汗先往下刷。<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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