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干妈就是老干妈,老干妈没有替身。
薛赢双不愿意和钱过不去,但也不愿意拿其他东西当老干妈的替身,最后只能咬着牙,忍痛把老干妈放回架上。
刑云轻哼了声,勉强满意。
薛赢双松了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三分钟后,收银员结账完,从收银台下扛出一个沉甸甸的大礼盒。
“这是满额赠礼。”
一看,刑云好不容易平稳了三分钟的脸再次垮了。
老干妈全家福礼盒,十五瓶装,还带火锅底料。
薛赢双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
回到家时将近十点,刑云臭着张脸,甩门回房。甩门声在偌大的屋里回荡,薛赢双静静站在客厅中,死去一般动也不动。
好一会,他才如复活般动了起来,开始收拾刚买回家的东西。
还有三小时下班,不管怎么样,打工人要先工作。
薛赢双动作很快,收拾好东西后准备再去打扫客厅。当他经过刑云的房门前,闷闷的水声从门板后隐隐传来。
是刑云在洗澡。
薛赢双一开始没多想,可才刚迈开脚步,忽然意识到洗澡代表什么。
纵使合约上有些事没摊明着说,但那种包了一个替身,却只远观而不亵玩,碰都不碰的情节,大概只在小说里出现。
刑云找他来的主要用途,薛赢双很清楚。
现在刑云火气正大,怕是不连续虐个他三小时不能解气。
但薛贏双不怕,当天签下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现在说害怕太矫情。
只要老板不炒了他,在床上被打桩的他,与流水线上被打的螺丝是一样的。
昔日他打螺丝,今天老板打他,都是钱。
薛赢双把自己收拾好,边整理客厅,边等着刑云出来。
十点四十五,刑云出来了。刑云的头发没有吹干,微湿的刘海搭在额前,看起来显小,但还是一脸生人勿近。
薛赢双站直身体,观察刑云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随地躺平。
然而刑云只是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把他提前准备好的冰水喝了,杯子原地扔着,往客厅去。
客厅里,刑云往沙发一坐,开始看电视。
十分钟过去,薛赢双开始拖地了,刑云仍旧沉默,只是看着电视里重播的足球赛,就连薛赢双拖地拖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十二点,那场只进了一球的球赛结束了。
刑云电视一关,转身回房。
一个多小时,刑云没和薛赢双说过半句话,仿佛薛赢双是个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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