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我就是那个突然变身的倒霉蛋。
我从一只每天只需要睡觉、吃饭、搞破坏的小猫咪,变成了有模有样还必须得直立行走的人。
……
接受现实已实属不易,但是老天爷,求你你行行好,你还我毛来!面对如此巨变,我需要一个排解,啊不,我更需要一个解释。
我强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望着那个睡在床上的姑娘两股战战。其实她是个还不错的姑娘。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是和我最亲密的人类。她觉得她是我的主人,我觉得她是我的朋友。
客观地讲,她是位经常请我吃饭的姐姐。
是她把我接来这个家的。看得出来她为了照顾我非常费心,猫草猫粮猫薄荷,猫砂猫条逗猫棒。为了让我过的舒心,她上可九天揽鹌鹑蛋,下可深海捞三文鱼,还每天对我嘘寒问暖,甚至搂搂抱抱,实在有伤大雅!
现在我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半张脸,感觉气氛分外诡异。若是她此刻睁开眼睛,我短暂的猫生和更短暂的“人生”就要同时终结了。
我得离开这个家!
接着我的双腿居然先大脑指令一步做出反应,向前微微一探,我可真是个行动派—
我跌倒了。
这个动作闹出的动静是我从没预料到的,毕竟我已经不是一只身娇体软的小猫咪了,现在我掌控的这个身体好重啊,又重又僵硬。
随着一声钝响和我没忍住释放出的哀嚎,睡在床上的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被子里弹了出来。天可怜见,隔着两米的距离,她身上那股浓浓的杀意已经能渗入我的骨髓了,这股杀气化作一阵凉意,从膝盖蔓延到手掌。
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那一跤磕破了我脆弱的膝盖和手掌。
这情形究竟要我怎么解释?假装路过?马上跳楼?
这可是二十六楼啊!
这注定是一场难以接受的意外,毕竟半小时前我还只是一只呼呼大睡的小猫咪。现在我只想夹着尾巴藏到房间角落去…对了,我现在也没有尾巴了。
……
我还在失去的尾巴分心。她突然闭着眼睛大喊: “苏嘉年!再弄出一点动静,老子明天就把你煮了!”
然后她合着眼睛摸回床铺,骂骂咧咧地盖上小被子。
现在想想,关于我成为人的这件事,其实极有可能是老天爷预感到了我即将死于非命,见我无缘往生,便决定放我一马。
很好,也许这并不是怪力乱神,也不是生物进化的奇迹。这就是我猫家的列祖列宗显灵,是我们家祖坟位置好,是我们可爱善良的猫咪家族对于残暴人类管理的挑战与反抗!
面对情绪如此不稳定、总是出言不逊、动不动就用没收小鱼干和给我剪指甲这种极刑的她;那个总是对我威胁恐吓,没事干就要亲我抱我摸我给我拍照的她;那个数着日子给我打针洗澡,过两天还要带我去绝育的她……我若此时不走,我便永远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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