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总还得供出点什么来,你说对不对?崔立新笑。
那崔律师供了什么?唐竞也笑。
这个就不提了吧,崔立新嗫嚅,避而不谈,我也是大难临头,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唐竞忽然就明白了,吴予培很可能也是他供出来的一部分,曾经那些从总巡捕房保释出去的人,吴予培做得那么好,从未见诸报端暴露身份,知道內情的就只是崔立新。那个时候,崔律师是为了钱,也是为了给将来留一条路。果然,现在是时候唐竞耐下怒气,继续与聊下去:好在你人面熟,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有钱都不知道往哪里送崔立新果然有些得意,呵呵笑道:可不是嘛,南京来主持肃奷的那位好一个护卫森严,在此地的住处就有好几个,不定时轮转,务必叫别人不晓得他在哪里再森严也瞒不了你啊。唐竞捧他一句。
崔立新倒是谦虚了,两下望了望才道:我也不是都知道,只晓得其中之一是何宅。何宅?唐竞又问一句。
从前商会里的老人,你大约也是认得的,崔立新回答,如今当家的是他儿子,在财政部会计司做事名字还不曾说出来,唐竟已经猜到,那个人是何世航。
那日回到家中,周子兮也是才刚进门不久。天气冷,她一双手已冻得发僵,但事情一点都没耽误,在档案室待到关门,又跑了几个地方核实已经整理好的证据,结果果然啼笑皆非。
所谓伪造文书,的确是吴予培做了假证件,但目的是安排暴露了的抗日人士经由香港或者澳门转道去往重庆。
所谓贩卖儿童,是他协助办理过好几宗收养儿童的手续。那些孩子有些是孤儿,有些有父母,但出自犹太隔离区,因为区内的境况实在恶劣,家人无奈至少希望能将幼儿送出走。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