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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他想了良久,终于道。

讲。周子兮装作不感兴趣,但听一听也无妨的样子。

从前有个小孩他刚开头。

就是你吧?她已经猜到。

唐竞尴尬,只得换了一套说辞,勉强继续:有一年冬天极冷,旁人都回去过圣诞节,宿舍里只余他一个。

说下去,说下去!周子兮鼓励,是打算听鬼故事的架势。

唐竞却令她失望:舍监于是欺负他,停了暖气。他冻得不行,为了取暖,便把书本与笔记统统搁在炉子里烧掉。

然后呢?她追问。

放完假回来考试,他仍旧是第一名。唐竞说出结尾,自己也觉得甚是无力。

果然是你。她果然无动于衷。

唐竞抚额,彻底放弃。

默了片刻,周子兮又开始看报纸。

他拨下报纸一角,温声问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不这样?周子兮抬头看着他。

唐竞似有所悟,亦看着她。

她收了笑,对他道:考到甲等又如何?难道拿来做嫁妆吗?

唐竞心下一软,想说句安慰的话却又不能,只因这一问终是无解的。

他于是换一个话题,将周子兮方才的话题奉还原主:晴空丸案你怎么看?

周子兮意外,却还是即刻回答:双方的说辞都不可信。

唐竞本来未曾希冀能从她这里听到什么了不起的高见,此时眼见着她双眸亮起来,倒是有些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周子兮于是侃侃而谈:检查厅的结论当是水巡捕房查问的结果,而查问对象定是晴空丸上的日本水手,自然抱着为涉案者开脱的心态,指责孙桂盗窃在先,试将事件描述为意外,以洗脱罪责。

那孙桂妻子的诉状呢?唐竞又问。

诉状上的说法似乎更合乎于常情,周子兮想了想,但死者的妻子显然并非是亲历者,那诉状中凶殴致毙,希图抛尸的说法究竟从何而来?若能列明人证

唐竞叹服于她的逻辑,可见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偏又一声冷笑打断:难怪英文只得丁等,成日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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