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接过文件袋,想了想,她又接着打开去看里面内容。
时舟一直很清楚奶奶的身体状况,除了到年纪都会有的一点风湿病,连三高的前期迹象都没有,能吃能睡能折腾。
可是重霄就这样出其不意的把体检报告送到自己面前,不看看未免显得她不够谨慎
只好勉强做个样子。
重霄睨着不情愿又无话可说的她,忍着笑,面上端出谈正事的严肃态度: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你知道,以咱们奶奶的身体素质,足够应付外面那群记者。
咱们奶奶
时舟合上比她想象中还要健康的体检报告,收起中二气,回以男人等量的严肃:我不在意网上怎么讨论。
屁的不在意。重霄凶她,板起脸,合着你这些天在家没精打采堕落追剧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时舟抿了抿唇,无话可说。
她不怪他这么做,但继续说下去,讨论的本质就是一种怪罪。
何况这种怪罪建立在重霄不愿意她受委屈,并且已经做出行动的基础上
都是没有意义的。
美术馆外乱成一团,安保在禹孝东的吆喝下,护着狼狈的陶琳和林玉兰艰难的向往馆内移。
时舟听不见记者都问了什么,但她丝毫不怀疑重霄掌控大局的能力。
此时,再听身旁的男人说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定义家人这个词汇。在我看来,家人不表示无限度的让步和容忍,血缘关系更不是一方用来无休止勒索另一方的原罪。从我决定带你去民政局领证,和你成为家人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让你过多跟你父亲、奶奶还有陶琳接触。
重霄松开抱着臂膀的双手,重新握住方向盘的两端,抓握的举动,无意中透露出他内心害怕失去的慌乱。
哪怕慌乱只存在了一秒。
你的家人在不断的伤害你,我无法容忍,更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他肯定的说。
老人家做了错误的事情,损毁了孙女的名誉,就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时舟必须承受不该她承受非议和质疑?
不可能的。
没有这种道理。
老太太可以不把时舟当回事,时屿樊也可以无视这个亲生女儿,但重霄不可以。
时舟是他的妻子、家人,是要和他相互陪伴共度余生走完一辈子的人。
如果连他都不替她着想,连他都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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