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着他拿东西的手,除非放下一包,才空得出手像白天在医院杂物间那样给她脑袋上来一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重霄用自己的头撞她的头
想到这里,时舟忙不迭把脑袋捂住。
重霄:
时舟祈求的冲他瘪了下嘴:她准备好了。
怎么?重霄哼笑了一声,就算我要给你点教训,也不会用自己的头撞你的头,这种事情你最好想都别想。
如是沙雕画面也就出现在她那颗脑袋里才不显突兀。
他光是看出她的想法,稍微想象一下,都无法直视外加难以面对
时舟没接话,掀起眼皮,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被她那对亮澄澄的黑瞳注视着,重霄略作停顿:有话要跟我说?
她拼命点头。
行,说吧。重医生大方批准。
时舟就放下护在头上的手,挪着小碎步在他面前端端站好,先看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去,复又较劲儿似的抬首跟他四目相触,提起一口气
对、不起。
滞顿的道歉,含着一丝丝生涩的清甜。
纯白的羽毛在心尖轻微挠过。
重霄全身泛起皮疙瘩,脑子里蹦出个想把她摁墙上欺负的变态念头
他才发现自己是个衣冠禽兽啊?
时舟以为他没听清,抿了抿唇瓣,放大音量: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重霄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显,问罢了,小姑娘露出被为难的表情,他再一愣,反应过来了。
时舟在为查他底细的行为道歉。
虽然重霄已经见识过她两个发小对她的维护,也相信她的发小是一个群体而非他见到的两人,但坦白说,他并不认为时舟做得出我在码头边看上一个男人十分钟内我知道他全部的事。
就算是,也是无心之举。
发小群体的过分解读功不可没。
重霄默默得出结论,嗯了一声,煞有其事的点了个头,淡声道:我知道了。
时舟眼巴巴的看着他,对他的回应不大满意的样子。
重霄迁就着她的身高,低着头,认真端详她的表情,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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