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魏明瑜按着白熙言的肩膀,主动开口。
白沈山夫妻忙于工作,可以说白熙言就是白晋华带大的,自懂事起爷爷便是他生活的全部,这次白晋华倒下给白熙言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爷爷……”白熙言努力忍住眼中的酸涩。
相比两人的压抑,白晋华要平静得多。
“小言,爷爷之前交代……的事还记得吗?”
白熙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眶迅速通红。
见他不说话,白晋华开口提醒。“如果爷爷不在了,你拿出保险箱里的遗嘱……联系……联系卢律师……”
白晋华作为白家曾经的掌门人,手里掌握着集团28%的股权,还不包括其他大大小小的投资和实体产业,而这一切白晋华打算全部给白熙言继承。
白熙言早在高中时就知道了,但他一向不在乎这些。
本来白晋华想着等白熙言大学毕业,再着手安排资产过户的事情,这次病发来势汹汹,白晋华没信心能等到那一天。
见白熙言抿紧唇不说话,白晋华把目光落在魏明瑜身上。
“小瑜。”
“爷爷,我在。”魏明瑜察觉到了白晋华眼中的严厉,立即浑身一凛。
“小言很单纯,你不要辜负他。”虽然躺在病床上,身上戴满了监护仪器,但白晋华的气势依旧强烈。
两人无不一愣。
原来白晋华什么都知道。
到底是才十八岁的少年,霎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白晋华的表情忽然转为痛苦,监护仪器发出急促的报警声,引来监护医生急忙赶来。
混乱中两人被请出了ICU。
都说G市的夏天特别漫长,短暂的冬季冷不过一个月。
在少年们的回忆中,终年不落叶的大榕树,在第一波暑期来临时盛开的木棉花,还有那条历经百年依然不变的洋楼街。
白家的洋楼,清水红砖墙,柚木窗,极具特色的罗马门柱。
那株缠绵的老紫藤年年不开花,院子角落的鱼池碗口大的锦鲤,只要有人路过就会张着嘴要吃的。
一楼是中西风格的家具,花地砖擦得铮亮,落地的大笨钟每到半点整点都会报时,一声一声的打破洋楼的寂静。
沿着红木扶手楼梯来到二楼,主人房是白晋华的卧室,两个次卧是白沈山夫妻和长孙白熙宇的卧室。
小客厅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墙上挂着年轻时代白晋华与妻子的婚纱照。
再往上三楼,是次孙白熙言的卧室,还有远房客人魏明瑜的卧室,以及那间白家几代掌门人使用过的书房。
依旧是那张宽大的书案,并排放着两台电脑,风从身后的窗户吹入,把白熙言留在桌面的书吹得直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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