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泵是手拉式的启动,魏明瑜过去帮忙扶着,谭家声冒着雨拉响水泵。
因水泵功率很大,屋里的水位总算稳住了。
“哎呀,沙包有缝隙漏水,我去找些旧衣服来堵住。”康婶忙不迭又去杂物间。
因全身都湿透了,谭家声干脆脱了上衣,赤脖守在大门。
白熙言突然想起什么。“楼上的窗户还没检查完,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魏明瑜立即跟上他。
二楼的窗户都没问题,白熙言想起四楼还有一间阁楼房,忙又继续上楼。
“我也去帮忙吧。”九叔有些坐不住了。
“九叔,你陪着爷爷。”魏明瑜回头劝住他。
“让他们去吧。”白晋华也说。
九叔只得又坐回沙发上,听着屋外的狂风呼啸,满眼都是担忧。
白晋华坐得笔直,眼中是经历千山万水后的平静。“当年小日本的飞机偷袭G市,那下的可是炮弹啊,这点雨又算得了什么。”
同样的洋楼,当年窗外一片硝烟,战机引擎的轰鸣声,就像阎罗王的催命符。
就是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白鸣川带着全家老小守在家中,白晋华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
民族存亡之际,能逃去哪里?人在家就在。
这话,年仅几岁的白晋华记了一辈子。
他会守着白家洋楼,直到他永远闭上眼那一天。
此时两人一路上了四楼。
四楼是顶层天台,只有一间阁楼房,里面是带卫生间的套房,早年也是客房,如今白家人口不多,便一直空置不用。
白熙言上到四楼时,房间的窗户被风刮开了,正疯狂的拍打着,玻璃碎了一地。
要是就这样不管,房里的家具就都泡汤了,家具还是其次,主要是这木地板经不起泡,本来就是上百年的老古董了。
“我去找油布挡起来!”白熙言说罢掉头就像下楼。
魏明瑜拉住他。“油布没用,两下就吹开了,用木板钉起来,我去拿木板,你去拿工具箱。”
一楼有木板,本来是用来挡水的,因有沙包就被弃用。
木板只能从外面钉在窗户上,阁楼被吹开的窗户朝着天台,操作不难,只是屋外狂风暴雨。
“小言,你在房里拉着窗户,我出去。”魏明瑜二话不说拿起木板出了天台。
白熙言连迟疑的机会都没有,忙拉住被狂风拉扯的两扇木窗。
瓢泼的大雨密集得人睁不开眼,狂风撕扯站都站不稳,白熙言的心悬在了嗓子眼,满心担忧。
魏明瑜扶着墙走,快速找到窗户所在的地方,木板的大小没有那么刚好,只能挡住三分之二,正好把玻璃碎完的那边全部挡起来。
“好了,你快进来。”白熙言在屋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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