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硕平时脾气算是很好的，即使今晚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并不算十分严厉，但是已经是在批评她了。
如果放在平时，这种失误他说一两句就过去了，可是今晚偏偏遇上他心情不好，而且现在又是在跟不属于球队的人打比赛。
虽然她的混双技术还有待提高，但是有冯硕在，他们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即便她有好几个无谓的失误，最后还是赢下比赛。
那两个人很高兴地跟他们道谢：“谢谢你们。”
“没什么，大家都是打球。”冯硕的表情平静地让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今晚心情不畅。
傅晴空跟他走回球队这边的场地，去边上拿了一筒球，接着回到两人之前练小球的场地。
她把球筒里的球都倒出来在地上排好，然后开始练双打发球。
孙勤过来喝水的时候问了一句：“傅晴空在练发球吗？练得好认真！”
前面那句话是问冯硕的。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看向右边角落那块场地——这块休息区在6号场场边，而傅晴空在8号场。
傅晴空站在发球线上，脚下堆放着十几个羽毛球，右手持拍，左手拿着羽毛球，挥拍，发球。
球发到对面场地后，她检查了一遍球的落点，接着弯腰捞起一个新的球，重新摆好姿势，继续发球。
如果球没发过网，她就停下来，认真检查自己的发球姿势，然后才继续发球。
冯硕收回目光，陈述了今晚所发生的事：“她今晚发了三个下网球。”
他旁边的杨雯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作了一个惭愧的表情：“我记得我大一的时候连网前球都不会发。”杨雯读大一时才开始系统地学打球，下了很多功夫和精力，球技才有了飞跃性的进步。
“就是啊！我记得。”孙勤立即附和。
“真的？还真要见识一下。”一旁的耿浚川微笑着靠到椅背上，双手交叠枕到脑后。
杨雯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拿起球拍作势要打他。
然后用球拍在冯硕跟前左右挥了挥，“喂喂，冯硕，人家才大一，你别太严格了吓坏了人家。”
冯硕要求严格，在场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杨雯之前也被冯烁带过，对这一点更是深有体会。而且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今天心情不好。
冯硕反问：“大一的时候不练什么时候练？”
杨雯笑着打开水瓶喝水，聪明地选择不说话——冯硕今晚心情不好，她还不至于笨到继续捋虎须。
耿浚川闻言，黝黑幽深的目光微移，看向场上的女生。
她把所有球都发到对面场地后，走到对面，用球拍将球都收拢到一起，拿起其中一个球，然后站到发球位置上，继续练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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