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不甘示弱,也朝范天喊了句,“我又不是皮球!滚滚滚,天天叫我滚,怎么滚啊!”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喜欢拌嘴,韩深一般都是招惹方且不讲理的那个,要不是他刚才伸手摸了把范天结实的胸肌,也不会被人骂。
范天厨艺挺好,三菜一汤很快便摆在了餐桌上,他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时韩深已经盛好米饭坐着等他。两人这顿饭吃得极香,一点都没剩下,可也没少拌嘴,饭后韩深洗了碗刷了牙就勾着范天去主卧睡觉。
范天了解韩深,知道他在陌生环境里不喜欢一个人睡,便也没说什么,全程神色如常,两人趟床上各自抽完一根烟后就相继睡着,原本韩深还嬉笑着想钻进范天的被窝,结果可想而知,被人用脚踢开并得到一个滚字。
两人在倒时差,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韩深刚睡醒,就感到小小深在活跃状态,他没皮没脸惯了,背对着仍在熟睡的范天激烈地冲完后就意气风发地去浴室洗漱,想着先去厨房弄点吃的叫范天起来一起吃。
天刚亮不久,太阳还没出来,正是上班族和学生赶车的时间,韩深舒舒服服地洗完澡,随手拿起一件浴袍就准备去阳台吹吹风,只可惜他忘了现在是寒冬,刚出去就被刺骨的寒风吹得一阵哆嗦,随即捻紧浴袍衣襟连骂两声就准备原路返回,可就在他转身之际,忽然听见一道小猫咪的奶叫声。
韩深最喜欢的宠物就是猫,当即转头来回张望,这不转还好,一转就看见隔壁阳台的棕色藤椅上正坐着位身穿白色宽松高龄毛衣的男人,刚才的猫叫声就是来自于正窝在男人大腿上舔爪子的奶白色小猫眯。
就是这一瞬,韩深忘记了当下刺骨的寒风,仅是怔怔地看着邻家阳台上正漠然注视着他的男人。
男人面朝韩深坐着,约摸三十岁左右,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摆放在身前,肩膀宽厚,五官立体,眼眸深邃如汪洋大海,面部轮廓俊美非凡,而最令韩深移不开眼的其实是男人扎在脑后的深褐色微卷长发,衬得他气质冷清又高贵,就像此刻仅是这般放松地坐着,也能给人一种长期处于云端的傲慢姿态。
韩深无法判断男人的头发有多长,但就此刻的正面冲击来讲,他已经被彻底击溃。韩深没敢过多停留,心脏跳动的频率比在进行完极限运动后还要快,他无法直视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充斥全身,一时之间竟连呼吸也停滞下来。
说实话,如果对面换成旁人,韩深可能早已笑着打声招呼说大哥起得挺早啊,但对着面前这人,他竟怎么也讲不出一句话,连笑容都没给其半分便迅速离开阳台,僵着身子重新躺回被窝直直盯着天花板发愣,待方才被差点冻僵的身体暖和一些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用气音低骂一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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