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并没有记起,只是隐隐地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有丝印象,理不清来龙去脉,从来不曾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果然还是聪明,他笑着说:“你记住,我叫江元晟……”
“江元晟?”喃喃重复着,谁?既熟悉又陌生……她的心情此时又莫名地低落到了谷底。
红了眼圈,他知道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希望破灭;她是记不起来的,他走到她跟前笑说,“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媱媱,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吧。”
见她久久不出来,公孙灏冲了进去,只见他二人相互对视着,目中俱哀,竟像是离别的情人,不禁恼怒,拉着她便往外走。
江元晟?是谁?“不如以身相许吧……”、“不如以身相许吧……”、“不如以身相许吧……”脑子里竟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谁对她说的?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跟她说的,一直在她记忆深处盘桓着。那个人不是公孙灏,也不是后来的山鬼,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尚且青涩。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地回头,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屋子里又起了琴音。公孙灏扯了她一下,她脚步没动,公孙灏急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幽篁。
落花雨,多凄美,缺憾和凄凉总是多过飘零时那一瞬的惊艳。
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春去也……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度,氛氲绕高树。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
他目光专注地凝着琴弦,手指飞快地变化着,琴音绕梁不绝,破云霄而上。十指飞出红蕊,殷红漫上琴弦……
125、团圆
辇车在山道上颠簸着行驶,公孙灏不知道那人之前与她说了什么,自上了辇车,她就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目光呆滞一句话也没说,他又摸又哄的,她还是一声不吭。他便不再追问幽篁之事,跟她讲起两个女儿,燕绥和柔嘉现在不只会喊娘,还会喊父皇了,她眼睫闪了闪,听到女儿,脸上渐渐露出轻松的笑意。公孙灏又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喁喁讲了些情话,她轻轻笑出了声,慢慢缓和过来,坐起来勾住他结实的腰,往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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