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呆,还未及开口,就见小妹拿出匕首:“阿姐,我爱徐大哥,我不要嫁给那个任时穹,你若不放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我望她手中匕首,心中实是不信她会做出不要命的事来,一时没有吭声。但见她真将匕首往心口刺去,还确实吃了一惊,不由低低惊呼一声,跑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口很浅,只划破表皮,再看那匕首,却是年代久远,尖部都已断裂。
我明白过来,心中冷哼一声:这丫头只是做做样子,若是真的私奔,跑来宣告却又是何意?何况徐子卉并非一介草夫,名望极高,哪会去做出诱拐良家女的事来?恐怕另有隐情。她竟是打定主意我会为他们善后了……若非今日我忽然得知那消息,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意,但现在……也罢。
我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走吧。只要你幸福就好,一切都有阿姐担着。”
帮忙小妹和徐子卉离开的那夜,我对徐子卉说:“徐先生,我敬重你,信你绝对会好好对待小妹。”
其实我知他助小妹逃跑未必是出于私情,但今天这话一说,以徐子卉的身份却是不得不照顾小妹了。听闻此人游历诸国,对海外甚是了解,今后……还用得着。
那徐子卉却微扯嘴角,忽然将我抱入怀中,低低说道:“抱歉!”而后,将一幅画递给我。
不知为何,我看着他离开,心竟有些痛了。但世上有些事本来就不必探究得那么明白,我多想又有何益呢?
第二日,任时穹来到岛上,我告诉他,小妹与徐子卉跑了,请他成全。
他说,十日后,任家自会派人上门迎亲。
我确定了,小妹在他心中并无地位,否则他会说,一定要把那二人找回来。
我的胸口有一封信,信上说,任时穹六年前驻扎绿石屿,曾遇风暴,三日未归。
这世上有些事,看似困境重重,但只要早做准备,自有无数条道路朝你打开。
离岛前一天,我叫兰儿把迢迢提来,打开笼子,那项链还好端端地挂在它的腿上。取下项链将之绕在手腕上,再回头看时,迢迢已经不见踪影。
任时穹的怪异举止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但我知道,只要这项链在手,他自会助我完成心愿,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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