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羡在,我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像溺水的人突然给他一个木板,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我看到他胸前的名牌,陈易想起看到苏羡手机微信时,曾跳出的陈姓,当时以为是某位家属,现在看来这位陈医师和苏羡交情匪浅。
夏小姐不好奇吗?陈医师坐在我对面,好奇我怎么知道你?
是苏羡。苏羡和他谈起过我,否则我想不到更切合的理由。
陈医师点头,我是苏羡放入心理医师,从他第一次发病开始都是我在治疗。陈医师停顿下又说你见过苏羡发狂吗?
我想起在医院里,苏羡单手掐住那人,眼神里透着嗜血的光芒,不禁后背发冷。我点头,他现在怎样了?
我带你去看看吧。陈医师起身带我来到房间的转角处,轻轻推开一扇门,里面别有洞天。这是个很隐蔽的小房间,有一面透明的玻璃墙,玻璃墙那边是个卧室,有着简单装饰。一张单人床,一台书桌,一个小书架。窗边有个躺椅,苏羡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暖暖的太阳打在脸上,十分平静。他一动不动,像个被时间停止的雕像,我忍不住又想落泪。
他来了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说话。你来了我才明白,他在自责。陈医师看向我包着纱布的脖子,他认为是他害你受伤,心结打不开,我也无能为力。
我摸着自己的脖子,明明是意外,他却怪自己没保护好我,这样的苏羡让我心疼,更加厌恶自己无能为力。
他什么时候得的病?
大约五年前,我在澳大利亚时,他是我的第一位华人病人。陈医师感慨,苏羡很聪明,聪明到让我无法排解他。他擅长心里战术,与他对话就像一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时常觉得疲惫。陈医师笑道,我当时想,他如果是一位心理学医师,一定会是最棒的。
我沉默,五年前也就是我大二那年,苏羡在澳大利亚得了精神病,而我在和季又越谈朋友。
后来我找到与他聊天契机,那就是你。陈医师哇望着我,只有和他聊起你,他才会放松警惕,变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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