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是六年前搬来我家隔壁,那时的他站在葡萄架下瘦瘦高高,一米七八的个头比同龄人都高出不少。他的眉形特别好看,有点古侠风,那双丹凤眼清澈似水,总是淡淡的带着一股月光的皎洁。他的唇有点苍白,许是长时间的奔波脸上有些倦意。他立在那里就是一副翩翩公子,绝世佳人。
听说他是从澳大利亚来的,他的外公是我们N市有名的知识分子,很受当地人敬重。这次回来是他母亲身体不太好,在此疗养。
他家是栋中世纪复式小洋楼,欧式的建筑立面立体层次感特别强,遥遥望去苏羡家就是典型的富家豪宅。他外公是老一辈的世家,老爷子身体健硕,喜欢在花园里养些花花草草,院里攀藤而上的葡萄架,一簇簇摇曳,一串串葡萄挂满了架子,硕果累累。
而我家就住他隔壁,我那时就想这一定是缘分,无知的少女心泛滥,看到好看的男生忍不住给他自动添加上许多美好的词汇。我是个看眼缘的人,许是被电视剧查毒的不轻,那时。我就坚信着所谓一眼定情,苏羡就是上天送来的礼物。
后来,我深深的感受到,住他旁边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苏羡永远是妈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体育好,温和有礼,还特么长的好。他妈妈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有这么个乖儿子。反观自己姑娘,成绩差就算了,还长的一般。老妈碎碎念时我刚挤了鼻头大痘痘。
花一样的年纪,老天送我一个完美的帅哥同时又送我一脸疙瘩痘。每当挤过痘痘老妈就河东狮吼,再挤下去真要毁容了。我觉得隔壁的苏羡一定听到了,他每次第二天早上都会多看我两眼,我真是羞死了。谁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望着脸上的痘痘,身心俱疲啊。
我虽然成绩一般,但我特别擅长跑步,八百米从来都没大喘气过。老妈都说不进国家队拿个金牌都丢国家的脸。
我喜欢夜跑,基本从家附近的公园绕一圈闻着公园里飘出的玫瑰花香,一路跑到学校后操场的小道,那里有成片的栀子花,一路蔓延到我家隔壁街。可没想到苏羡也是夜跑爱好者,更巧的是他的夜跑路线居然与我不谋而合。
当时,苏羡身着耐克的T恤短裤两条腿肌肉分明,汗水从他的额头发梢滴在锁骨,胸脯有节奏的起伏,说不出的致命的诱惑,我望着他戴着耳机慢慢向我跑来,心砰砰的快要炸掉,好想扑倒他,□□他,让他跪下。摇摇头甩去我那一连串邪恶的计划,我鼓起勇气摆出自认为最美的微笑,挥手向他打招呼。额,可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我直接跑过。我错愕的站在原地,心想,天太黑他一定没看清是我,下次再接再厉。
隔天我精心的花了点妆,穿上许久不穿运动短裙。早早就出发在小巷守株待兔,八月的天已经闷热不已,我百无聊赖做做压腿,伸腰。看到苏羡跑过来忙装成刚跑来的样子。大手一挥直接拦下向他打招呼,他看到我停了下视确认是我后,点点头继续跑。我跟在他身后也不敢说太多话,据我观察,苏羡是个不太喜欢女人话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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