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你!放着以往,胡肖红早就伸手上去又揪又掐了,可现在她心里忌惮,只能嘴上咬牙切齿地骂,胳膊抖了抖不敢动手。
程锦兮懒得理她,冷冷地转身走了。
胡肖红站在原地,继续走也不是,害怕;往回走也不是,丢人一时心里那个恨,差点原地喊救命了。
回了院儿,正厅里亮着灯,门也开着,姚邦明歪歪斜斜地靠在那个破旧的沙发椅上,嘴里骂骂咧咧。
大概是听到声音,姚邦明睁开酒意浓烈的眼眸,一瞬,来了精神。
你个死丫头,快过来!给我打水洗脚!
程锦兮本来都要进自己的小屋了,她衣服都是湿的,不舒服,得赶紧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
可是听到姚邦明颐指气使的吆喝,她不知怎么想的,眸光冷然一笑,突然走向廊檐下正在炉子上烧得滚烫的开水。
拿了盆倒了水,她端进去,放在姚邦明脚下。
肥头油腻的中年男人形象全无,贼眉鼠目地挑了下眉,那双眼看向程锦兮的目光充满猥琐。
臭丫头,真是越发漂亮了,跟以前变化好大
程锦兮笑着,是吗?
大概是女孩儿那一笑太耀眼了,姚邦明借着酒意不免色心大起,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身,伸手想去触碰程锦兮。
可想而知,程锦兮一把甩开。
你这是做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当爸爸的关心下
你还是洗脚吧。
洗脚?姚邦明目光落下,语音不清地嘟哝着什么,又色眯眯地抬眼,脱鞋。
他抬起一只脚,等着养女像从前那样蹲下身给他脱鞋,再亲自帮他捏脚。
程锦兮淡淡地道:你是断手了吗?
你说什么?姚邦明脸上模糊不清的表情愣住,不满地问。
程锦兮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姚邦明自然不肯,用力起身冲上去要拉她,被她飞快地躲开,反倒是姚邦明醉酒没站稳,一下子摔倒,满盆开水泼了一身,顿时烫得哇哇大叫。
啊!烫死了!烫死了!你个臭丫头不安好心!你想烫死我!姚邦明酒意清醒不少,狼狈慌张地跳起来,想脱掉那些贴在皮肤上滚烫的布料,奈何手忙脚乱,衣服打湿了又格外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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